黑衣人沒有回答張南的問話。
黑衣人抬起頭,一雙閃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南,眼中寫滿了驚疑和不服的神色。
“我知道,就這樣被我們擒住,你很不服氣,是不是?”張南嗬嗬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服氣,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被我們抓住了,就是被我們抓住了。這一次,你已經輸了。”
“我不明白。”黑衣人總算是開口了。
“那你想明白嗎?”張南看著黑衣人,一臉悠然自得的神情。
黑衣人沉默不語,表示默認了。
“你以為你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以為‘鯨魚’實力強大,就能夠一手遮天了嗎?”張南輕蔑的一笑,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說道:“區區一個‘鯨魚’,使用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張南一眼就能夠識破,你落在我的手裏,並沒有什麼奇怪。”
黑衣人還是不明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張南淡淡的說道,“阿比在荊南蘇家幾十年了,一向都勤勉有加,這次突然拂逆蘇老先生,這本身就是一處極大的破綻。再加上蘇家家主被關進了警察局,蘇偉神秘失蹤,對於阿比的反常,我若是再猜不出一些端倪出來,那實在是有辱我的智商。”
“原來如此。”黑衣人的眼眸頓時黯然失色。
“說吧。”張南走到黑衣人的跟前,笑眯眯的說道。
“說什麼?”黑衣人一臉的疑惑。
“你少裝蒜!”蘇洵卻是不客氣了,畢竟此事事關荊南蘇家,蘇洵可沒有好臉色給黑衣人看,“當然是關於‘鯨魚’的一切了。”
“我是不會透露任何秘密的。”黑衣人嘴硬道,“你們別以為抓住了我,就能夠從我的嘴裏得到任何關於‘鯨魚’的秘密。”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蘇洵動怒道,“小子,你是想嚐一嚐我們荊南蘇家的手段嗎?”
“哼,區區一個荊南蘇家算什麼?”誰知道,黑衣人竟然仰頭大笑,說道:“就你們荊南蘇家這點勢力,我們‘鯨魚’還不放在心上。”
“你!”蘇洵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瞧不起荊南蘇家,不覺雙手緊攥著拳頭,心裏已然起了殺機。
“不可!”張南朝蘇洵暗暗示意。
蘇洵緊攥著的拳頭,這才緩緩鬆了下來。
“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張南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倒是讓黑衣人緊張了起來,“至少,我知道,‘鯨魚’在荊南的勢力,是以你為首的。現在,你的眼線裏麵,除了荊南蘇家的繼承人蘇偉,還有蘇偉身邊的那兩個古武者,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控製,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的眼線吧。”
張南的分析,仿佛他身臨其境一般,讓黑衣人神色為之一動。
“看你的表情,說明我分析的沒錯。”張南嗬嗬一笑,說道:“像‘鯨魚’這麼嚴密的組織,應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眼線或者是聯絡人保持聯係吧。你說,作為‘鯨魚’組織在荊南的首領,你已經成為了我的階下之囚,群龍無首,你說沒有了你的指揮,你們‘鯨魚’在荊南的運作,還會正常運行嗎?”
黑衣人的臉色微微抽搐。
確實如同張南所說,“鯨魚”運行,全靠地區首領的運籌帷幄,一旦首領失聯,那麼“鯨魚”在這個地區的運作,就會完全亂成一鍋粥,極有可能被政府部門發現,麵臨崩潰的邊緣。
作為地區首領,無法控製一方,那麼他對於“鯨魚”總部,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勢必會受到政府的通緝,還有來自“鯨魚”內部無休止的追殺。
張南不知道這些內情,但是黑衣人心裏一清二楚。
“怎麼,還不肯說話嗎?”張南嘴角輕輕一揚,說道:“也許你不知道,我有一百種方法,其中任何一種方法,都足以讓你在十秒之內開口。但是,這一百種方法,我一種也不想用在你的身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
“是因為我沒把握嗎?”張南嗬嗬一笑,直視著黑衣人的雙眼,說道:“因為我在等你自己開口。”
黑衣人被張南那一雙銳利的雙眼給盯的一陣心裏發毛。
“荊南首領,在‘鯨魚’的組織內部,的確算的上是一方大員,手握大權。”張南繼續著他的心理施壓,“但是你不要忘了,‘鯨魚’隻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邪教組織,你在‘鯨魚’內部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敢擺放到明麵上來。邪教畢竟是邪教,隻要政府一聲令下,別說是一個‘鯨魚’,就算是十個‘鯨魚’,也能瞬間被夷為平地。我知道,你也許想說,既然政府這麼厲害,那麼你們‘鯨魚’到現在為什麼還逍遙法外,是不是?我承認,你們‘鯨魚’的確很狡猾,讓政府現在都抓不住你們。但是,你應該知道,華夏國最為神秘的特種部隊‘龍頭’已經出動了,為的就是對付你們。‘龍頭’是什麼樣的存在,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確信你們‘鯨魚’有把握在不遠的將來,能夠抵擋得住‘龍頭’的襲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