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糖在衛曦之懷中,就這樣從側下方仰望,妖孽死男人的笑,如蒙娜麗莎般高深莫測。
窗外的陽光,透過那一排低低的玻璃窗灑一些在他臉上,他下巴白皙而優美的弧線下喉結輕動,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淺香味,夾雜著陽光和他的男子氣息,一點一點地把唐七糖籠罩,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美男的誘惑,唐七糖心裏慌亂而迷茫。
懷裏片刻的安靜,讓衛曦之不禁又把人抱上來一些,笑容更加燦爛。
唐七糖看見他那雙桃花眼裏有一個小小的自己,聽見他溫聲細語說:“糖兒,我很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女子,我還不知道怎麼做,但我現在喜歡這樣做,隻要你以後都乖乖的,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別的方式,現在我們去用膳。今天我要喂你。”
唐七糖……無話可說。
她很想騰出手來蓋住自己的臉,什麼都不要看見,可惜,她連手都抽不出來。
早膳是喂的,因為妖孽死男人喜歡。
去書房是抱的,因為死妖孽男人喜歡。
午膳是自己吃的,因為死妖孽男人有片刻的離開。
午睡……我不要活了!該死的男人從背後抱住唐七糖,讓唐七糖枕著他的手臂一起睡!
可是,男人發絲輕拂在臉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背後是男人精壯的胸膛,頸下是他比女人還白皙的手臂,睡個毛啊我!
唐七糖背對著男子咬牙切齒。
三天了,毫無動靜。看來,酈複個小屁孩子是不可能來救自己的了,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就在這裏當變態男子的洋娃娃?
嘶!其實,或者,要是,這男人能在前世遇到,我唐七糖倒是不排斥慢慢收服他,然後……我可以考慮和他談一場以自己為主導的戀愛,誰讓他長得那麼那麼好看啊!
可現在,太丟人了!太鬱悶了!怎麼可以這樣!照這樣下去,自己說不定真有一天被他就這麼吃了,然後等著被他丟了。
可這還不是全部,最讓唐七糖擔心的是,天天這麼對著他,我,我,我真心扛不住啊!
唐七糖對自己的沒出息懊惱不已,一下一下的拿手拍著額頭,身後傳來男人慵懶而磁性的聲音,因為側臥,那聲音有些失真的傳入耳朵,卻越發添了一種難言的魅惑曖昧味道:“糖兒睡不著?那,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唐七糖身子抖了抖,一動都不敢再動,背後伸過一條手臂,將她又撈得緊貼一些,那溫熱的男子氣息吹在唐七糖的脖頸上,唐七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
四周靜寂無聲,屋角的青銅熏籠散發出濃濃的熱氣,窗外的陽光淡淡的,沉水香舒緩了心神,思緒朦朧起來,意識模糊了,唐七糖睡著了。
衛曦之半坐起來,輕輕的放開她,小心的抽出手臂,低頭看著身邊的小人兒,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低聲道:“小東西,你可知道,我要怎樣忍耐,才能不把你吃下肚?乖乖快長大吧。”輕輕的撥開她臉側的發絲,想想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不舍的下了榻。
財神樓。
三樓的雅間裏,衛方勉一身騷包的大紅衣袍,頭幾乎湊到衛曦之臉上:“曦之,我怎麼聞到一股濃濃的肉味啊?你不一樣了啊!說說,快說說,最近做什麼了?春風得意的!”
“別給我扯別的!身契拿來!”衛曦之嘴上罵著他,眼裏卻還隱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身契?什麼身契?曦之啊,明天高尚書家娶媳婦,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啊?你上回不是說,以後要出去看看的嗎?”
“身,契!”
“……啊?什麼?”
“你再裝瘋賣傻,我可不客氣了。”
眼見著衛曦之變臉,衛方勉開始換招數:“裝瘋賣傻?說的是你吧?你可知道,我為了你的事,可得罪了老四了!你還別說,他竟然看上你那個小丫頭了!你可知道,昨天他竟然在那人麵前告了我一狀,說我無所事事,日日沉迷酒色,還你和在一起勾結呢!現在我等著那人找我發落呢!你倒好,把我急匆匆的找來,就是拿身契!”
“哼,你怕什麼?你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麼?你還怕人說你沉迷酒色?你不就是要人家這麼說才這麼做的嗎?別跟我扯別的。快點拿來!”
“曦之,你看你,我們商量商量嘛!你看,你要個女子也……沒什麼意思,是吧?我就不一樣了,滿京城誰不知道我好色啊?你把人給我吧?你玩兒了幾天也夠了,那小丫頭挺好玩的……啊,噢噢噢,曦之你幹什麼?快放手!你幹嗎?”
衛曦之一腳壓著衛方勉的腰,一手扳了他的手,將他壓在榻上,在他身上摸了幾把,沒有摸到東西,又把人翻過來,握著他脖子說:“再敢想著她,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