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曦之就這麼氣哼哼的罵著,黑蛟先還被衛曦之罵得不敢抬頭,漸漸的,感覺到他腳步在大廳裏不停繞著圈圈,似乎並沒有在看著自己,便偷偷的抬頭瞄向衛曦之。
隻間他極少見的漲紅著臉,手時不時地拉一下脖子下緊扣的衣領,一副煩躁不已的樣子。
咦?王爺這是怎麼了?王爺這麼隱忍的人,也會有這麼煩躁的時候?!
衛曦之在屋子裏轉著圈的找事罵,一回頭,看見黑蛟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又是一陣心煩:“還站著做什麼?去!你!親自去!到太妃院子裏,把那小……把唐姑娘給我抓回來!”
“呃……王爺,屬下,屬下也不方便去內院啊!”
“誰叫你自己去了?派個人!派他的人!就說……本王爺又發病了!對,就這麼說!”
黑蛟倒是能明白他說的‘他’是誰,誰讓這府裏自來就是這樣的呢,自己人還分知道事和不知道事的,皇帝派來的還分有的可以明著用,有的可以借著用的。
可是,黑蛟還是提醒道:“王爺……您這,這,太妃會擔心的!”
“你!你……笨死了!太妃肯定知道是騙她的!”
“那,那好吧!”
黑蛟也難得對衛曦之的指令有些摸不清頭腦,但聽命的轉身出門。
卻在他才跨到門檻邊,身後又響起了命令:“回來!”
黑蛟隻好回頭,等著衛曦之的新命令。
卻見心浮氣躁的慎王爺皺著眉,頭疼似的撫著額,最終泄氣的說:“……還是算了!你,你就讓人去看看,她們在幹什麼?就看看,就行了!別驚動了太妃!快點。”
黑蛟領命而去,一會兒回來報道:“王爺!太妃正和唐姑娘打著麻將牌呢!”
“什麼?打麻將牌?誰給她的膽子?誰許她這麼做的?那要打到幾時?啊?打到幾時?”衛曦之坐在榻上,不管不顧的衝黑蛟吼。
黑蛟被吼得一頭霧水:“這,這個,屬下不知道啊!”
“你又不知道!你又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打牌?太妃也真是的!紈絝們的玩意兒,她怎麼也喜歡上了?誰想出來的?誰?去問!細細的問!好好的問!”
“……是!”
黑蛟擦著汗的退出來,哎喲,我們這位主子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深宮怨婦模樣啊?都是特穆爾惹出來的!不對,都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唐姑娘惹出來的!唉!
黑蛟歎息著,等再站回銀安殿,還沒有開口,衛曦之就先罵開了:“你到底幹什麼去了?讓你問個事怎麼那麼久?啊?如今連你都讓人操心了?!快說!”
黑蛟裂著嘴,趕緊答道:“唐姑娘!”
“什麼?”
“唐姑娘!唐姑娘想出來的!也是唐姑娘提議的!唐姑娘教的!唐姑娘這會兒讓太妃贏了一回,太妃正高興呢!”黑蛟一口氣說完。
“……你,先下去吧。”衛曦之瞪著眼睛看了黑蛟好一會兒,最終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黑蛟如釋重負的偷偷呼出口氣,趕緊逃似的出去了。
衛曦之氣哼哼的坐在了榻上,心裏實在是貓抓貓撓的難受,沒辦法啊,這欲求不滿,煎熬啊!
此時的等待,相比下午坐在馬車裏,對著那張滿麵塵土的臉無處下嘴的鬱悶,更加的讓人心情煩躁。
衛曦之遐想了一路的旖旎,壓製了一下午的激情,在得不到疏解的抑鬱裏左衝右突,不斷叫囂著,要從身體裏衝出來,可是……該死的小東西竟然還真不回來了!
天早就黑了,伺候飲食的一個仆婦小心翼翼的站在外麵稟報著,是否要將晚膳拿過來,衛曦之心中一動,打發她去太妃院裏,將唐姑娘請回來,要她來伺候晚膳。
那仆婦不敢不從,急忙忙的真去阮太妃的院子裏稟報了。
阮太妃手裏捏著張牌,看中眼前已經聽胡的清一色,眼睛都沒瞄那稟報的仆婦一眼,說:“和王爺說,今日便讓唐姑娘伺候我一回吧!七筒?慢!我胡了!哈哈哈,清一色!哈哈哈!”
仆婦並不知道內情,隻好回來稟報衛曦之:“回稟王爺,太妃正高興著,留唐姑娘在養怡居伺候了!”
衛曦之一張臉拉得老長,如敷冰霜般的挖了仆婦一眼,嚇得那仆婦趕緊跪下了。
衛曦之不耐煩地擺擺手,仆婦趕緊下去了,腿腳軟軟的回到廚房,和要好的老姐妹吐槽:“哎喲我的娘哎!王爺這六親不認還真是不管不顧啊,自己不待見太妃就算了,還不許那個暖床的丫頭伺候!唉,真是的!”
“哎喲,可不是嘛!聽說那暖床的丫頭手指頭都吃沒了?你看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