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出逃(1 / 2)

省驛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是李旭,他打一個激靈清醒了:“說。”“路歡歌坐第一班公交車去了汽車站。”“你們跟緊。”他走出門才發現沒有穿鞋,沒有換衣服,這個小傻,她想幹嘛?他昨晚當電燈泡又當保鏢陪魏六目和萬詩雨轉了大半個城市,又當陳世美被罵了半夜。女人,麻煩,可心甘如怡。他迅速穿戴好,去樓下車庫開自己的車。路歡歌你要去哪裏?不管你去哪,我都會把你逮回來。“路歡歌坐上了去清河鄉的公交車。”聽到李旭的彙報,省驛冷哼一聲,略一思索:“看到我的車後,回去一輛車,把項目工程部的老黃領來。”

路歡歌坐在去姥姥家的車上,車上人很少,風很清涼,看著高樓大夏一一後退,她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昨晚跟路一凡說今天去姥姥家,他說,對,應該去告訴他們這個喜訊。路歡歌真是啞口無言。

Z市離清河鄉的距離如一個長方形短邊的距離,而公交車的路線是走了長方形的兩個長邊和一個短邊。如此周折原因在於Z市和清河鄉隔了兩條河,流經Z市的濱河本就在南郊,離市中心較遠,隻是近些年繁華才沿著河北岸東西向延伸。清河鄉地勢低窪,又緊鄰清水河,年年夏季坑平井滿,內澇不斷。近些年,河水下降才略略好些,但已然錯過了發展機會。連接兩條河的國道修在了清河鄉北麵的北河鄉,基於此,路歡歌每次回姥姥家都深深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迂回,也基於此清河鄉離Z市直線距離雖近,卻依舊保持著如詩如畫的田園風光。

路歡歌望著綠油油的莊稼,一排一排的樹木,一片一片的村莊,呼吸著莊稼青草的氣味,不由閉上眼,任風吹動長發,忘記了自己生病,忘記了被逼迫,忘記了穆青音。

車在姥姥家路口停下,下車,路歡歌步行十來分鍾,陽光才從樹葉間照進來。“能趕上姥姥家的早飯。”路歡歌心情愉悅地想,上橋下橋,折向北,姥姥家門口停著一輛車。她疑惑著進遠門,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和姥姥姥爺坐在院子裏談笑風生。姥姥姥爺歡喜地叫:“歡歌。”省驛扭頭,站起來走向她。路歡歌倒吸一口氣,想後退跑,邁不動腳,想說什麼,腦子轟轟的,耳朵也轟轟的。話未說,淚先流:“姥姥,姥爺,他是個壞人”省驛幫她取包,她躲開,省驛有力又不失輕柔地成功幫她取下。她含著淚瞪他。他微笑,捏她鼻子:“別哭了,我已經知道錯了。”路歡歌越過他,抱住姥姥,淚水洶湧:“姥姥,姥爺,我爸不相信我,你們要相信我,我和他”姥姥拍她的背:“我們相信你啊。你和他怎麼了?”路歡歌感覺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類似的情形重來一遍。姥爺見路歡歌哭得實在委屈,拍桌子怒道:“省驛,你當著我們的麵,說說你怎麼她了?”說完對省驛眨眼。省驛清清嗓子:“歡兒,我當著姥姥姥爺的麵再次給你道歉,昨晚我實在太忙,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不知道你今天要來給姥姥姥爺報喜,今天咱爸給我電話,我才知道你一個人來了,所以就開車趕來了,以後,我絕不再漏接你電話,你隨傳,我隨到。”路歡歌一聽,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嘛。哭下去的話,就坐實了他的話。不哭的話,誤會就澄不清了,無限委屈,無限憤恨地瞪著他,不說話。他也一樣無限無奈,無限疼惜地看著她。姥姥姥爺看此情形,歡歡喜喜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