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驛看著路歡歌脖子裏的印記,想叫她起來跑步,又揚起笑,無聲無息出去了:小傻,今天先放過你。
一切準備停當,路歡歌被省驛抱下樓,看到院子裏的陣仗,路歡歌倒吸了一口氣。
一院子車和人,認識的隻有郭思成,王倩,在被省驛放入車裏的瞬間,在一大群黑衣黑墨鏡的人中,好像還看到了魏六目。前麵車走了兩輛,省驛的車才跟著走。
路歡歌顫音問:“這是去哪呢?”
省驛看了她一眼,奇怪不已:“景園。”
路歡歌掐自己的手,別過臉。都是因為要去這個地方,才讓自己唉。
上次去景園還是在開學前,如今自己工作沒了,和省驛真成了夫妻。諸事變化之快,讓人難以接受。
“省驛。”
省驛咳嗽一聲。
“老公。”
“聲音溫柔點,會更好聽。重喊。”
路歡歌繃著嘴望著窗外。
“好吧,想問什麼問吧。”
路歡歌嗬嗬笑:“這車,上次的味怎麼去掉的?”
省驛看看她,哼一聲,懶懶作答:“這不是那輛車。”
路歡歌直到省驛過了兩個紅綠燈才明白過來,這輛車不是那輛車,他直接又買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
“你就那麼追求完美嗎?”
“那要看自己樂意不樂意。我樂意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沒有哪一點不符合自己心意的。”
路歡歌笑了,這麼固執啊,怪不得杜仁心那麼害怕。
“你有沒有喜歡,而又沒有到手的東西?”
“嗯,暫時沒有,我喜歡的東西要麼我已掌控,要麼正在來被我掌控的路上。”
路歡歌被逗得哈哈笑,心中卻微微發冷。
景園的人好像沒有料到他們會來,眾仆人從屋裏迎出來,直愣愣地看著省驛、路歡歌以及一大推開後車廂搬東西的人,有一瞬間的沉寂後,又都歡天喜地地接東西搬東西,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驛少,他們都不在家。”
省驛看著路歡歌笑,路歡歌瞪他:“你沒有打電話說一聲嗎?”
“不打,我就是讓你看看,你來,他們是如何招待你的,看你下次還鬧著要來不要。”省驛在路歡歌耳邊低語。
路歡歌氣得胸脯起伏,轉而一笑,靠近他,站在他腳上說:“下次過節我還來。”
省驛咬牙忍痛,看她調皮嬌笑,不由後悔。他心疼她是第一次,讓她多歇歇,清早忍得自己都痛了,他也不舍得再碰她,早知道她體力恢複這麼快,就不應該對她客氣了。這個小傻對他簡直就是虐待嗎?從臉到腳,無一處沒遭受過她的荼毒,他什麼時候把她縱容成這樣了?
省驛決定反擊,俯低身子抱起她,攔腰把她扛在肩上。他聽到了意料之中的驚呼聲,也看到了眾仆人的微愣又掩飾的笑。路歡歌又羞又怕,捶著他的背:“放我下來。”隨著他的走動,地麵一顫一顫的,讓人暈眩,她好像還聽到了笑聲。她快要抓狂了,手上用勁捶,腳也想踢他。
省驛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別動。”
路歡歌一愣,隨後開始了她的無敵神功——放聲大哭。眾人聽著,偷窺著,無一人敢來勸,連離他們最近的管家也沒有說什麼。路歡歌哭得曲折婉轉,震撼心靈。省驛歎口氣放下她,環住她。路歡歌低著頭捂住臉抽抽噎噎地哭。
“別哭了,跟我欺負你似的。”
路歡歌氣得哆嗦:“你,你”
她受不了了,踮起腳伏在他身上扳過他的頭,要再次發揮她牙齒的魅力。省驛在她張嘴之前抱起她:“回屋讓你咬個夠。”又眼睛微眯地看她:“爭取和前天晚上你咬的一樣深。”
路歡歌哆嗦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省驛看她羞紅的臉如嬌豔的花瓣,閉著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不由嗬嗬笑,抱緊她闊步往樓上走去。小傻,你最厲害的是你的哭,你最可愛的是你的害羞。
省驛放她在沙發上:“休息會吧。喝水不喝?”
路歡歌輕輕呼口氣,她以為他真的要
“嗯。”
省驛出去了,路歡歌環顧她曾經和省驛同床共枕過一夜的屋,一如既往的幹淨整潔,隻是少了人氣。省驛的父母是不是如自己的父親一樣兒女不在身邊,也經常在兒女所住的屋子裏走走看看,整理整理?
省驛倒水回來:“咱們一會兒走吧?”
路歡歌不明:“你有事嗎?”
“沒多重要的事。”
“咱們在這吃了飯再走吧,要不,爸媽心裏該不舒服了。”
省驛看著路歡歌冷笑一聲,看著她純真的眼神,又再次冷笑,歎口氣:“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