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山(1 / 2)

歸根到底我還是為清屍館走的鏢,所以胡定聽完之後欣喜萬分。如此一來,他不但多了一個幫手,而且還拉上了陳李家的關係。因為,我決意要走這趟鏢,陳靈兒便隻好跟著去。她畢竟對我是有些感情的,見不得我一個人去三清山冒險。

“剛兒,你這次便和王掌櫃一同前去。路上凡是都要小心些,多聽王掌櫃的吩咐。”胡定最後又吩咐兒子胡剛道。

“好嘞,阿爹。”胡剛微微一笑,然對著我點了點頭:“那麼,有勞王掌櫃多多指教了。”

“不敢不敢。”我回敬了一句。

這一次走的是司徒家的鏢,風險上那是大打了折扣。不管是什麼山頭,隻要聽到司徒家的名號都會禮讓三分。再加之陳靈兒的介入,冥冥之中已經變成兩大的家族強強聯手。隻要這三清山的匪道腦袋瓜子沒有問題,那麼斷然不敢和兩大家族為敵。隻要他們敢動一下手,到時候隻怕是冥王府也保不了他們。所以,胡定才安排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與我們一道前往。一來,也好讓他鍛煉鍛煉,畢竟機會難得。二來,也能起到監督的作用。

我們準備了一晚上,備齊了人手和工具。由於隻是押送一具屍體,所以人手方麵不需要帶多。除了我、李狗兒和陳靈兒三人外,就隻有胡剛和他的一個姓徐的隨從。至於工具就更簡單了,一具棺材和一輛手拉板車。屍體屍變之後,絕對不能用牲畜來拉,免得牲畜受驚。也不能用車子裝載,這樣不和老規矩。規矩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必須牢牢裝在心裏。

出發前,我還派人去通知了老叔子一聲。叫他老人家直接去懷化等我們,到時候便一同參加派屍會。早上七點三刻,我們用完早餐,便按時出發了。板車由李狗兒和那姓徐的隨從一起負責。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推和拉結合,倒也是不怎麼吃力。棺材安放在板車上,棺材蓋上灑了黑狗血,那是司徒大成所為。可見,這具屍體非常凶惡,需要用髒東西鎮一會。為了掩人耳目,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又在棺材上蓋上了一層草席,並用麻繩捆綁看三周。這一些列的安排,幾乎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胡剛是本地人,他熟門熟路,便由他來做路引。他穿了一襲墨綠色的道袍,手裏拿著一杆飆旗,旗上赫然寫著清屍館三個大字。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卻也顯得招搖過市。我和陳靈兒各站左右,用手扶著棺材,幫助李狗兒他們把持板車的平衡。

從清屍館出發到懷化大概有三天的路程,由於我們走的都是山路,可能還會更多費點時間。第一天,我們走得順順當當,晚上夜宿在山嶺當中。胡剛或許是第一次出遠門,竟有些不習慣。一臉苦楚地望著那姓徐的夥計,巴望著他能給自己一點安慰。夥計則告訴他,你遲早要接館長的班,以後風餐露宿的日子可就多了。現在,能提早適應一下也好。在夥計的激勵下,胡剛總算找回了一點精神。但他還是埋怨一句:“早知道該帶一具屍體出來,這路上也好當當坐騎。”

李狗兒拉了一整體的板車,興許是受累了,吃了點東西之後,便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著了。沒過多少時間,就已鼾聲如雷。

至於我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和陳靈兒好好聊一聊,把之前的不愉快統統給解決了。但是,陳靈兒似乎任然在生我的悶氣。她扳著臉,堵著小嘴巴就是不想跟我說話。

就這樣,我們在看似和諧的氣氛中度過了第一晚。第二天的路就要走得艱難點,因為要翻過一座高嶺。光是這座高嶺就花費了我們大半天的功夫,並且使得我們每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以至於不能接著趕路,需要停頓一時半刻。

期間,胡剛跟我們說,依著這條山道再往前走三裏地,就能看到三清山了。也就是活,我們最大的難關到了。我思考了一番,想到了一步方案。那便是,由我和李狗兒先去試探一下地形。留他們三人拉著板車緩緩前行。

這條方案得到了眾人的肯定,臨行前陳靈兒終於開口對我說了一聲:“大成,你小心著點。”我聽罷,心裏感到一陣溫暖。不知不覺間也就加快了腳步,惹得李狗兒抱怨道:“大成哥,你慢點,俺都跟不上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我和李狗兒已經走進了三清山。這原本是一座無名山,空寂寂的,平時就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而自從那三老道霸占了之後,整日煉屍,更使得這處地方顯得陰森恐怖。

“好濃的屍氣。”李狗兒鼻子靈,很快就聞到了味道。

“噓!”我左顧右盼,並提箱他小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