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昂伸手越過許鳶的頭頂,把她的餐盤一端,徑自拿到旁邊桌子上,說道:“不要跟那些齷齪的人一起吃飯。”
文淼一聽,馬上火了:“你說誰齷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許鳶也沒想到白昂會這麼說,文磊和文淼不是他的同父異母兄姊嗎?人家文磊提到他的時候就很平靜,沒有一點厭惡的情緒,為什麼他卻這樣對他們說話。雖然他從前就很毒舌,卻也不至於這般無理吧。
白昂輕蔑地看著文淼,他冷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許鳶見識過他打架的樣子,簡直可以用心狠手辣來形容,她很怕他和文淼打起來,於是趕緊拉住他:“白昂你幹什麼?開學第一天就惹事生非。敢不敢再跟我打個賭?”
白昂嘴角劃過一抹邪笑,用手攬過許鳶的腦袋,將她的後腦勺捏在手裏,湊近她說道:“上次的賭注還沒兌現,就又想跟我打賭?你是嫌輸的不夠?”
許鳶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癢,趕緊推開他,後退幾步跟他拉開一段距離,氣鼓鼓地說:“願賭服輸,欠你的肯定會還給你!但你敢不敢再跟我賭一次,如果你高中三年一次架都不打,上次的賭注我輸雙倍。如果你做不到,咱倆的舊帳一筆勾銷,怎麼樣?”
“這樣一來,我贏的東西豈不是要再過三年才能拿到?哼,小算盤打得挺響啊!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的賭注嗎?”白昂不屑地看著許鳶,又突然轉向文磊他們,充滿玩味地說,“你們想不想知道她欠我的賭注是什麼?”
“夠了白昂!”許鳶突然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你要是敢說出來,我發誓高中三年不會讓你好過!”
白昂也沒想到許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她越生氣越抓狂,他就越覺得有趣:“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麼讓我不好過。”
許鳶心想,如果白昂真的說出他們的賭注,她就完蛋了,至少,在文磊的心裏,她完蛋了。她突然感覺很絕望,好像要被當眾扒光衣服示眾一般的絕望。
許鳶用哀怨又仇恨的眼神盯著白昂。白昂看著她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到了極點,他就是喜歡看許鳶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用現在流行的說法就是“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他的目的又達到了,許鳶每每遇到他總是敗陣,大概是因為沒有他那麼無賴,也沒有他那麼無所謂吧。
“放心吧,我跟你的小秘密,怎麼會輕易告訴這些人?”白昂見好就收,如果真的惹惱了她,以後就不好玩了,“新的賭約我答應了,走著瞧!”說完,他轉身要離開,但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回身拉住許鳶的胳膊,把她拖出了食堂。
眾人看白昂把許鳶拉走了,麵麵相覷。
文淼生氣地對哥哥文磊說:“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說咱們!咱們又不欠他的!”
文磊歎了一口氣,說:“愛屋能及烏,恨也會殃及池魚,他對我們發泄一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