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聽到“嫂子”二字,姣好的臉龐上笑意難掩,她得意地對薑超說:“還算你識相!”
薑超見秦璐給他笑臉了,馬上樂顛兒顛兒地跑過去,和她一起把白昂架到了酒店。
他們把白昂在酒店的床上安置好以後,薑超擠眉弄眼地對秦璐說道:“嫂子,那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和我昂哥的好事了哈。”
秦璐卻板著臉嚴肅地說:“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哦……”薑超雖然心中存有疑惑,還是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好像秦璐的話對他有種魔力,讓他不得不服從。
臨走,秦璐又再次把白昂身上的被子好好地掖了掖,深情地望著他,撫摸了一下他額上的秀發,然後戀戀不舍地帶上門,和薑超一起走出了酒店。
後半夜的街道,涼風習習,空曠寂寥。秦璐抱著肩膀走在薑超身邊,神情清冷,一言不發。
“你……為什麼不留下?”薑超試探著問道,也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沉默。
秦璐的聲音像夢囈一般,自嘲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他醒來的時候想見的人並不是我啊,何必留下惹人煩。”
薑超心想:“真是個通透灑脫的女子,明知道昂哥心有所屬,也不強求,而是就這麼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他哪裏知道,這個看起來乖巧得讓人心疼的女子,其實做下了無數不可告人的勾當。她哪裏是“不強求”,她隻是心機重到讓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巧取豪奪而已。別說是薑超這種一根筋的呆頭鵝和許鳶那種單純的傻妞了,就算是閱人無數的白昂也未曾懷疑過她會從中作梗。
秦璐見薑超注視著自己沉默不語,便溫和地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此時,她對薑超的敵意已經基本消除,因為發現他傻得可愛,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那麼,既然他是白昂的好哥們兒,還是拉攏到自己這邊比較好。
“哦,我叫薑超,嫂子你就叫我大超就行。”薑超撓撓頭,回答道。
秦璐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好,大超,我叫秦璐。”
“秦璐嫂子,你和昂哥是怎麼認識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不是實驗的吧?”薑超打開了話匣子,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向著秦璐發射了過去。
秦璐有意回避自己是許鳶介紹認識白昂的這個事實,所以她含糊其辭地說:“這些以後再告訴你吧,我學校到了,再見大超!”
薑超抬頭一看,哦,果然是到師範大學了,便匆匆告別了秦璐。然而,從此以後,秦璐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遠在俄羅斯的許鳶因為薑超剛才的那通電話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無論薑超怎麼看她,說她無情也好,冷血也罷,她的心裏究竟有多舍棄不下白昂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她為這段愛情付出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這些都隻有她許鳶自己最清楚。她不想對薑超解釋什麼,因為她覺得根本無需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深情和隱忍,她自覺不曾對不起任何人,即使她珍愛的朋友、愛人都“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