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對警察說:“當時他從背後襲擊我,我隻看到他的側臉。之後,我的朋友跟他對峙過,應該看清了他的樣貌,但是目前我朋友還不能出院,您可以帶人跟我到醫院去畫像嗎?”
“當然可以,我們必須盡快把畫像繪製出來,越快越好。而且,你朋友的筆錄還沒有做。”於是,警察立刻調來了模擬畫像師,他們跟著許鳶一起去了醫院,在文磊的幫助下繪製了嫌疑犯的肖像。
經過幾天時間的比對,警察打電話通知許鳶過去一趟,說是最終鎖定了一名叫安德烈·弗拉基米爾維奇的通緝犯。此人三個月前在莫斯科犯下了搶劫殺人罪後潛逃,是個窮困潦倒的無業青年,之前沒有任何前科,與基裏連科·別申科夫斯基也毫無關係。
但是,安德烈有一個懷孕五個月的未婚妻。據他的未婚妻說,兩人生活拮據,麵對即將到來的新生命倍感壓力,因此,安德烈鋌而走險進行了搶劫,估計殺人隻是一時失手。而一個月前,她曾收到安德烈寄來的一大筆彙款,並囑咐她生下孩子以後想辦法移民中國,他會在那邊等著她們。
“我與此人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來殺我?還冒充基裏連科的弟弟。”許鳶聽了這些信息,感覺毫無頭緒。
文磊卻搖搖頭,對她說:“不一定是有仇才要殺你,這個人應該是受雇於人。肯定是有人發現他急需用錢,又是個走投無路的通緝犯,所以乘機買凶殺人。”
“那到底是誰要殺我?誰跟我有這種深仇大恨,居然到了動用殺手的地步?”許鳶更加迷茫,她感覺自己一直為人低調,沒得罪過誰啊。
不過,仔細想想,文磊說的很有道理。最關鍵的是,安德烈讓他的未婚妻移民中國,說在那邊等她們,這說明他也打算潛逃到中國。為什麼是中國?是不是雇傭他的人在中國可以給他做好安排?會是中國人嗎?
“這個我也想不出來,我的鳶鳶這麼可愛,誰會想要殺你?”文磊吻了一下許鳶的額頭,說道。
“我去警察局再問問吧,也許他們有什麼線索。”許鳶說。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太晚就讓他們送你。”文磊叮囑道。
“放心吧,不用擔心我。”許鳶莞爾一笑,說道。
到了警局,警察詳細地詢問了許鳶在俄的社會關係,他們和文磊說的一樣,認為是買凶殺人,並且首先把文磊和文淼列入了懷疑對象。
許鳶非常納悶:“他們倆怎麼可能呢?”
“在你遇襲的時候,文磊正好離開去買咖啡了,有點像是故意避開。另外,他來自莫斯科,和安德烈搶劫殺人的地點重合。”
“但是他後來又救了我,如果他要殺我,又怎麼可能救我呢?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他沒有任何理由殺我。”許鳶為文磊辯解道。
警察顯然也隻是把所有可能的情況列舉一下,所以沒有繼續討論文磊,而是接著說:“那麼,文淼的嫌疑更大一些。按你說的,她為人愛湊熱鬧,一般都會跟著你們出來,但是這次為什麼卻選擇就在家裏?我知道你們在合夥做生意,是否有金錢上的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