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分手(1 / 2)

風輕呆呆地站著,腦海湧進大量信息讓他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風輕仿佛被催眠般的行動起來,隻見他嫻熟的用畫筆將顏料用調色油調好,飛快的在畫布上塗抹起來,看到他對各種油畫技法的熟練程度,絕沒人會想到他剛才還是一個對油畫一竅不通的門外漢。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幅油畫漸漸的在風輕的塗抹下成形。雖然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淌下,滴落在地上,背部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還有兩個人漸近的腳步聲,風輕似乎都沒有察覺,他不斷的重複著調色塗抹的動作,偶爾還會退開一段距離觀看下自己畫好的效果,儼然是一個非常熟練的油畫師。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油畫逐漸地接近完成,油畫上的草地,湖泊,花草,還有一對正在揮劍比鬥的男女劍客正慢慢的變得栩栩如生,整個畫麵充滿著強烈的夢幻和靈動感。畫完最後一筆,風輕便癱坐在椅子上,剛才的繪畫已然耗盡了他的大部分體能,此刻他恐怕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蘭馨和趙芸早就回到了這間畫室,看見風輕正專心致致的畫畫,便遠遠的看著,沒過來打擾他。當風輕畫完最後一筆時,蘭馨很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大部分女人對有才華的男人,特別是有藝術才華的男人,幾乎都有種天生的崇拜感,假如這個男人是她的所愛的話,那麼這種崇拜感至少加倍。

趙芸和蘭馨在風輕畫完後沒有立即上前,似乎對剛才繪畫時表現瘋狂的風輕有些畏懼,隻在一起低聲的評論著油畫。“蘭馨,去車上給幫我取瓶水來好嗎?要說就過來說,站得那麼老遠,也看不清楚吧?”

蘭馨趕忙到趙芸的冰箱裏取了瓶牛奶和水遞給風輕:“累壞了吧,多休息一下我們再回吧。”拿出紙巾幫風輕把頭上沒幹的汗水擦幹。

“不就是畫了一幅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畫的畫多了去了,也沒你那麼囂張,還讓人端茶送水。再說了,這是我的地盤,我愛站在哪就站在哪,還用得了你管?”趙芸邊說邊走到畫前。在心底裏,依然被風輕剛才繪畫時表現出的才華震撼著,臉上卻故意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態,她還沒見過誰在這麼短的時間,完成那麼高水平的作品,所以至少比她高出太多。長久以來的優越感和自信,悄然間發生動搖。

“哦,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忘記了這是你的地盤了。蘭馨,剛我用了她的不少材料,還有這兩瓶飲料,等下記得算錢給她。怎麼樣,這畫給點意見吧?”風輕故作鎮定地挪揄著趙芸,其實這時他自己都對剛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知所措,自己似乎正被另一個自己操控著,雖然繪畫時自己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但手總是下意識的去做自己原來根本就不懂的事,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錯,相當的不錯,雖然我不會畫,但眼光錯不了的。”剛才趙芸的評價,蘭馨覺得有故意大大貶低風輕的的嫌疑,便搶先說道。

“嗯,水平嘛,馬馬虎虎還過得去。對了,邵軍原來肯定是不會畫畫的,這個你怎麼解釋,不要告訴我畫畫也可以吃藥就會了。”趙芸避實就虛地對著風輕的痛腳進行攻擊。

“這個嘛,吃藥當然是吃不會滴,但我這個人智商170,天才級的人物,幾個月學會你不給啊?不就是調調顏料塗塗畫布嗎,也就比用油漆刷牆麻煩點,我睡一覺就學的差不多了。”風輕已經隱約感覺到,忽然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繪畫技能和地道的日語,應該跟早上的那個夢境有莫大的關係,說自己睡一覺就學會,倒也有些符合實際。

“你……你胡說八道,哼。”趙芸學油畫學了差不多二十年時間,被風輕貶低得跟個油漆匠差不多,偏偏又被他的瘋狂表現給震懾住,氣得她臉上白一道紅一道的,一摔門就跑出去了。

“你少說她一句不行嗎?”這事是趙芸自己先挑起的,蘭馨也不好說什麼,跟著趙芸後麵出去看著。

雖然趙芸被風輕氣得發誓再也不畫畫了,但被蘭馨好說歹說還是勸回了畫室,還讓風輕賠禮道歉,這事才草草收場。

從趙芸的畫室出來,已是傍晚時分,蘭馨的父母來電話說他們晚上有飯局,奶奶讓李姐陪著回了鄉下,晚飯讓她和風輕自己解決。看天色還早,兩人決定先把車後座上的油畫放回家去,再決定晚上去哪兒吃飯。一路上,風輕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滿腹心事的樣子,心裏不斷地回想著昨天到現在所發生的事,試圖想找出些與自己今天的反常表現有關的線索來:自己沒碰上什麼奇怪的事啊!除了今早那個奇怪的夢,自己平時很少做夢的,而且做的夢也與所思所想有些關係,難道這和蘭馨有關?想起蘭馨的前任丈夫的事,風輕的心裏突然充滿了莫名的恐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手腳也開始有些微微發抖。蘭馨隻當他是太累了,也沒太在意。

總算將車開到了家,風輕微微長籲一口氣:美女和金錢自己當然都想要,但小命要是沒有了,一切自然都將毫無意義。想好怎樣逃離後,風輕開口說道:“蘭馨,趁家裏現在沒人,我們談談好嗎?”把車停好後,風輕邊下車邊對蘭馨說道。

“什麼事?。”看著風輕一臉嚴肅的樣子,蘭馨覺得心裏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