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地:有一天,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有個女的突然抱住我,把我誤認為是她因意外而死去的丈夫,我看她神情有些恍惚,就幫她聯係上了家人,她的家人跟我解釋過後,就請我幫一下忙,因為我長得像她故去的丈夫的關係,所以我跟她說的話,她就比較容易接受。這種助人為樂的事,我呢一貫都是義不容辭的。在我的配合下,她也就漸漸回複正常了,由於。。由於經常接觸,我慢慢喜歡上了她,她也喜歡上了我。然後我就想帶她先來見見老爸,看看他是什麼意見。”這是風輕關於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別的情況呢?她的,還有她家裏的。”
“她叫沐蘭馨,今年三十,有個女兒,差不多十歲了。她爸爸叫沐誌雄,你們如果不認識大概也聽說過,大致的情況就是這些。”風輕知道這些瞞不過他當律師的老媽,索性全說了。
沉默,大約有持續三四分鍾的沉默。有時候沉默是一種壓力,而有時候是一種表態。“如果你們不想見的話,那我就帶她先回去了。”風輕先沉不住氣,打破了沉默。
“誰說不見,守成,咱兒子現在出息了,以後怕是不會再纏著你要錢花了,今天既然是咱兒子請客,麵子當然是要給的,你說是不是,守成?”
“那是,那就走吧。”風守成附和道。
“守成,兒子的事你怎麼看。”在開車去往飯店的路上,嚴曉玲問道。
“如果他們結婚後願意再生個小孩的話,我沒意見。你呢”
“我要是反對的話,他恐怕就要不認我這個娘了。你沒看他已經準備和你們結成統一戰線來對付我了嗎。”
“嗬嗬……你說的有點誇張了吧,兒子從小不是怕你嗎?不敢先跟你說也很正常。不過兒子這次眼光不錯啊,沐誌雄的獨生女兒,嗬嗬”
“眼光不錯?你當兒子看上了他家的錢了嗎?我看倒未必,你瞧他看蘭馨那眼神,八成是先看上了人,後來連錢也看上了。”
“結果還不是一樣,咱風家,到風輕這一輩,也該有出頭之日了。”
“瞧你那樣,怕是你比風輕還急著把那女孩娶進門吧。”
“這個倒不用咱著急,風輕昨晚沒在店裏睡,剛還跟我說讓風真以後來幫忙守店,我看十有八九已經住一塊去了。”
“哦,咱兒子還有這本事。”
“那是,你別看咱兒子這幾年盡在外麵胡鬧,這小子心大著呢,你看他今天開回來那車,沒有三百多萬絕對下不來!”
“一輛車就三百多萬,沐家真那麼有錢?”
“寧陽的房地產和娛樂業,大部分都在他們沐氏旗下,差不多是黑白兩道通吃吧。”
“黑白兩道通吃?風輕攪到他們沐家裏去,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麻煩?這麼多年了,早就洗白了,還有什麼麻煩。再說風輕好歹是他女婿,有危險的事應該不會讓他粘手的,風輕自己也不是笨蛋,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還弄不明白的話,那這幾年他在外邊就白混了。”
晚飯的氣氛比風輕預想的要好的多,蘭馨和他老媽互相交換著購物的心得,以及對各種化妝品和護膚用品的使用心得及評價,關係融洽得猶如母女一般,這讓風輕大感意外,自己之前的擔心看來純屬多餘。
在回家的路上,蘭馨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風輕,我看你媽媽很好相處啊,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麼厲害,又溫柔又善解人意,跟本不像那種冷冰冰的律師的樣子。我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媽在一起的共同語言還多,對了,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去美容院,她說有家美容院有種護膚品,特別適合我的這種皮膚……”一路上聽著蘭馨嘰嘰喳喳的談論著跟他老媽的談話內容,風輕對自己今晚的安排不由暗生後悔:這兩個女人今後要是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自己怕是沒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