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如同過山車般,連連轉過幾個急彎,將淚水擦去,她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怎麼了?”
阿森沒有計較她的口誤,隔在墨鏡後麵的眸子泛過一絲痛楚,然後歸於平靜,轉身離開。
捏了捏身上的西服外套,容雪站起來,神色複雜。
這個阿森,到底是誰?
中秋過後,接連幾天,容雪都待在小閣樓了,她發燒了。
這段時間,屬於靳一言的花邊新聞也越來越多。
和靳默一樣,他的應酬多了起來,同樣的,身邊的女伴也多了起來。
嫩模,明星,等等等等,目不暇接。
甚至還有狗仔拍下他和女伴親密相擁的畫麵,變成第二天的花邊新聞頭條。
每每看到這樣的手機推送,容雪眼神變回暗淡一分,這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將感冒藥喂下,容雪看了看窗外,就將窗子和門都關起來,在閣樓裏麵翻找。
既然撬不開傭人的嘴,就要靠她自己去找,靳一言在外麵風生水起換女人,靳默對她的關注就會少上幾分。
起碼,阿婆已經好幾天沒來監視她了,隻留了阿森。
靳默本身也堅信她不會逃跑。
容雪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女人慘叫聲,她走到上樓樓梯處,在鐵柵欄麵前凝視許久。
這把鎖是先進的密碼鎖,知道密碼才能破解,裏麵有一個小型炸彈,三次輸入密碼失敗,就會自己炸開,妄想開鎖的人也會被炸死。
越是這樣謹慎,容雪就越是想要知道二樓,到底關押著什麼?
她嚐試的晃動鐵柵欄,鐵柵欄紋絲不動。
皺起眉頭,容雪眼光下移,在一個台階上,發現兩道極淡劃痕。
台階上灰塵許多,劃痕看上去時淺時深。
難道是被灰塵遮住了?
容雪靈機一動,在牆角取來小掃帚,從鐵柵欄的縫隙伸過去,長度剛好。
她掃了幾下,劃痕就徹底顯現出來了,這是一個長方形。
環視房間一周,她把衣架拆散,剝除外麵的塑料包裝,把裏麵的鐵絲掰彎,伸過去,在縫隙處勾了幾下。
三分鍾後,劃痕上麵的灰塵被清除幹淨,容雪心中的想法被證實。
這是一個暗格!
掰彎兩個衣架後,暗格終於被拉了出來,讓容雪失望的,是裏麵隻有一封信。
把信勾出來,把暗格推回去,把衣架丟在床子外的懸崖裏,她警惕的又看了看周圍環境。
見四下無人,她將信拿出來。
黃色信封上寫了四個字:玉軒親啟。
玉軒?
容雪凝眉想了想,靳老爺子的名字,是靳玉軒。
翻開信封,抽出信,一股黴味撲鼻而來,看樣子,這封信已經在暗格裏放了許久。
信上的字跡清秀,時重時輕。
玉軒:
當你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知道你心中隻有葉嬈,也隻把我當妹妹來看,但我還是喜歡你。
就好像靳默即便知道我心中的人是你,他還是喜歡我一樣。
我有好多話想說,但此刻,無從下筆。
總之,我走了,你多保重,我會在天上保佑你和葉嬈姐白首到老,早生貴子。
那晚雨夜,你沒來救我,我被糟蹋,可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
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早應該放手的。
我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我一命償一命,和孩子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