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嚴律在朝著二人走的時候,忽然轉身衝著陳雅麗而去,一刀割斷了陳雅麗的頸動脈,血液噴散在嚴律的臉上,顯得越發的猙獰。

“為,為,什麼……”

難以置信的陳雅麗意識漸漸模糊,到死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嚴律會這麼做,可惜,她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沈青瓷和溫璽爾吃驚的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嚴律轉過身,帶著滿眼的笑意,如果不是此時身上沾滿的血跡,完全看不出這樣一個溫潤的人,居然剛剛殺了人。

“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做?”

沈青瓷小心翼翼的點頭,她總覺得嚴律似乎是瘋了,還是不要刺激他為好。

“哈哈!我為什麼這麼做!她傷害了婉柔!我不殺了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那個藥是你給她的吧?”

看到嚴律和陳雅麗勾結,沈青瓷倒是想到了那些藥的來源,畢竟那些藥有些特殊,而嚴律當年是出了名的藥理天才,要不是為了向婉柔的身體,也不會成為臨床醫生。

“我不是故意的!”嚴律大喊,他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我不知道那是給婉柔的!我以為,我以為那是陳家用來對付其他人的!我要是,我要是知道那是給婉柔的!我怎麼會給!”

沈青瓷皺了皺眉,心中思索著。

陳家?這不是陳雅麗的個人行為嗎?

“婉柔!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你放心!”

“喂!”溫璽爾悄悄地跟沈青瓷搭著話,“他是不是瘋了,臆想症?”

沈青瓷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是綁的這麼緊,我們也掙脫不開啊。”

“那沒辦法,等死吧。”就算在生死時刻,溫璽爾依然顯得滿不在乎,似乎死亡對他而言,並不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突然插話的嚴律讓二人心中一驚。

“哦,你們兩個,嗬。”嚴律拿出手術刀對著二人,笑得一臉促狹,“你們在說我壞話對不對?這樣可不行,讓婉柔聽到了可不好。”

二人對視一眼,難道真的是受刺激瘋了?那我們兩個怎麼辦?

“哦對,婉柔!我要救婉柔!”嚴律似乎忽然回過神,拿著手術刀衝著沈青瓷走了過去,“青瓷,你別怕,隻有你能救婉柔!”

“你要做什麼!你別動她!”溫璽爾驚慌的看著嚴律的動作,剛才還滿不在乎的臉上寫滿了震怒,他開始劇烈的掙紮,然而束縛的繩子實在是太緊了,完全掙脫不開!

聽到溫璽爾聲音的嚴律轉過頭,微笑的看著他:“你放心,青瓷一個人會孤單,婉柔會不高興的,你一會兒也會去陪她,這樣,婉柔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沈青瓷看著漸漸逼近自己的嚴律,強自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她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改變了周身的氣質。

“阿律,你在做什麼。”柔弱但是溫柔的聲音從沈青瓷口中傳出,此時的她溫柔婉約,還帶著一絲傷病的蒼白,像極了向婉柔。

“婉柔?”嚴律眼中滿是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找你呀,我身體不好,你不照顧我,怎麼亂跑呢。”

聽到‘向婉柔’的話,嚴律頓時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我沒有亂跑,我是為了救你,我可以救你了,隻要換了心髒,你就可以完全好了!”

原來是這樣,沈青瓷低頭思索,看來母親因為那種藥物導致心髒功能有些衰弱,而自己也許……

“婉柔,你怎麼不說話,你生我氣了對不對,你氣我不該跟陳雅麗走的太近,可是我是為了你啊,你看,我把我和陳雅麗的女兒送到你麵前,你可以隨意使喚她,她就是我給你的仆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