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重生之分身迷途》更多支持!) 其實在剛剛結婚時,我們還是很幸福的,我們憧憬有自己的海景別墅,養育幾個子女,每天麵對大海,觀潮望月,朝陽從海平麵上升起時,我起床為他和孩子做豐盛的早餐。做他最喜歡吃的奶油蛤蜊湯,蛋包飯,給孩子烤蛋糕,做香草巧克力曲奇餅,備上上好的果醬、黃油,盛上滿杯的牛奶和果汁。
在他們起床之前,去自己家種滿花的花園裏摘上幾支還帶著露珠的花裝飾家裏的浴室、餐桌和客廳,讓他們一起床就看到朝氣蓬勃的氣息。
想象歸想象,跟現實是兩碼事。我的婚後生活實際上是:跟公婆住在一棟靠山l臨海的別墅裏,氣候幹燥,山風連著海風在冬天刮得人門窗“呼哧呼哧”作響。
我每天日出而做家務,日落而準備第二天全家的菜單,每天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目送我的丈夫和公婆去公司,再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回家。
很抱歉,家裏沒有傭人,沒有保姆,沒有鍾點工,因為我沒有上班,有的是力氣,婆婆覺得沒有必要花那個閑錢,我就充當起了以上所有職業的角色。
孩子當然也沒有,因為我們結婚不久後就爆發了夫妻矛盾,從此以後很少同時睡覺。
查爾斯聽完我的發言後再次看向紀岑,紀岑不斷的在看表,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在告訴我和查爾斯,他得走了。
“那這樣吧,我們再約個時間吧?紀總。”查爾斯非常識趣。
“可以,我會叫我的秘書通知你。再見。”紀岑站起來,把西服和領帶打好,徑直走到門旁拿下他的大衣,就匆匆離開了,他走的時候看也沒看我一眼。
查爾斯送我出來時,已近中午。
我拒絕司機送我回去,而是頂著寒風沿著查爾斯公司大廈的門前大街散起步來。氣溫很暖,不懷好意的暖,陽光灑在人身上甚至有些炙熱,但是風一吹,卻是刺骨的寒冷。
從辦公樓裏出來抽煙和買午飯的男人和女人們,縮著脖子站在角落裏,每吸一大口空氣,脖子便縮得緊些。他們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他們自己有多麼難看,但我感到,給他們看到眼裏的一切,一定更加難看。
我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我是這醜惡景象中的一個細節,因而他們闊大無邊的厭惡包括了我。
我也是他們廣漠的痛苦、無奈、無趣的誘因之一,在他們冷漠呆滯的灰色美瞳、藍色美瞳、棕色美瞳、黑色眼睛裏,我要對這麼難看的街景負一定責任。
正如留在美國嫁人的朱子凡認為,大多數潛入美國的移民要對日益粗俗的民風、市容負責。
邂逅紀岑的那天晚上,我和朱子凡正躺在我那暖洋洋的大公寓裏敷麵膜。電話鈴響了。朱子凡手裏握著電視遙控器,一聽電話鈴就立刻摁啞了電視。
朱子凡最愛做的事就是接電話,最大的幸福就是接著了她那最愛的男朋友的電話。一接電話她就手舞足蹈,臉上的麵膜也會給她甩飛去。
她端住電話,對我說:“是找你的,寶貝兒。”剛才那陣激動使她把麵膜扯到了沙發上,現在臉上膩膩的掛著還沒被吸收的精華液。朱子凡向我使了個眼風說:“是個迷人的男中音。”
我猜不到是誰,平時我都隻把公寓電話告訴別人,手機號隻給親密的人,這樣我就可以假裝沒看到電話,避免接到很多讓我煩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