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時,張威的眼神略微有些落寞和自嘲,這樣的表情,葉血炎實在是太過於的熟悉了,因為自己也無數次的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這樣的神情,那是一種無奈,一種憤怒和一種不甘。
若之前葉血炎將張威隻當成是值得交結的朋友,那在這一刻開始,也許曾經相同的人生軌跡以及同樣對命運的不甘,會讓他們成為性命相交的兄弟!
“張兄,不用說了,為了證明自己,我隨你去!“葉血炎堅定的說道。
張威看著自己眼前的那杯清茶,一口喝了下去,他此行去往族地隻準備找一個夥伴同行,在他的備選名單上也就隻有寥寥幾人,正如他自己所說,年輕一代中能入他法眼的確實不多。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葉血炎。盡管他曾經跟葉血炎交過手,對於彼此也是頗為的英雄相惜,但他實在是沒有信心能請的動葉血炎。
現在的葉血炎實在是太炙手可熱了,他看過葉血炎三個月前的煉師聯考的複賽,對於葉血炎的實力,他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若是上次戰鬥時,他隻用八成實力就可戰勝葉血炎,那現在,就算拚盡全力,他倆之間的勝率恐怕也就五五開。
若不是他從小熟識的堂妹張殷兒極力的邀請,恐怕他都不會來找葉血炎,而若非張威眼中相同的情感,恐怕葉血炎也不一定會同意這次的出手。而既然已經決定出手,葉血炎就要在這個舞台上大放異彩,成為最為耀眼、最為強大的那個存在!
在送走張威之後,葉血炎就去跟百煉門的各位長輩辭行,而對於葉血炎的辭行,所有人似乎就早都知道一般,並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示,而且每個人都送了葉血炎一件禮物,或是攻擊,或是逃命,或是防禦,每一件都是極為難得的保命之物,而荊精更是給他準備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禮物:一根尊品長鞭。
荊精到目前為止總共煉製出了五件尊品兵器,而這根長鞭,在其中處於中間地位,在尊品兵器中,也算得上是低級中的上品,在大陸任何一個宗門內,都是珍寶級別的寶物,不是門中高層或是做出過重大的貢獻,是不會得到的。
“荊師傅,這,這是幹什麼?”看著荊精手中那精致木盒中安靜放置的長鞭,其中散發著如山嶽一般沉重的氣勢,讓葉血炎不禁有些喘不過氣來。
“嗬嗬,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名為追雲破日鞭,也算得上是我的得意之作了,這件東西送給你,算荊師傅為你置辦的媳婦本,你煉器的天賦比之荊師傅都要高出不少,恐怕就算你那個沒腦子的師傅也比不上你,隻要不出意外,日後你的成就絕對不會差,等到你功成名就那一天,就去自然宗門,將月兒給我帶回來。她無法做我百煉門的弟子,那就做我百煉門弟子的媳婦!”
看著荊精那微笑著的慈愛眼睛,葉血炎不禁覺得鼻子有點酸,他從小無父無母,從沒有感受到過母愛的溫暖,而在百煉門的這些日子,荊精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在心裏,他早就把荊精當成了母親一般的存在。
“傻孩子。”看到葉血炎變得有些紅的眼眶,荊精輕輕的抱住了他,她的眼睛也略微的有些紅。她一生未嫁,無兒無女,早年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了靈荷的身上,後來靈荷的去世讓她一直痛苦了好幾年。
直到葉血炎的出現,這個青年以其驚采絕豔的天賦,堅韌隱忍的性格,嫉惡如仇的個性讓任何人都為之讚賞,但更讓荊精感動的是,是葉血炎那一顆可以溫暖別人的心,無論是失去兄長的武衡何勉兄弟,涉世不深的雪妮炎妮姐妹,神秘無比的鄭煉,心中有結的李魂殤,鬥來鬥去的各脈脈主,老奸巨猾的安明遠,等等好多人,這些人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個性,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圍繞在葉血炎的周圍。
或欽慕著他,或跟隨著他,或愛護著他,或教導著他,但無一例外的就是,這些人都是無比的的愛著他,願意在他需要的時候,為他傾盡全力。
他似乎有一種魔力,能夠讓所有人都信任他,尊敬他,愛護他,而這就是荊精的信心,她堅信著自己的這個弟子,如同兒子一般愛著的青年一定會成為一代人傑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