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點點頭:“不錯,是有這麼回事兒,那使團應該不是真的,所以我就派人把他們扣下了。怎麼薛大人忽然關心起這件事了?”
薛敬臣冷笑道:“不是真的?哼,張大人,現在人家本主已經來要人了!趙國秦焰聽說過吧?這個使團就是他帶隊的!”
“不可能啊!”張泰驚道,“要是秦焰,他絕不可能被我抓住啊。再說了,就算是秦焰,他也要拿出國書來證明一下吧?否則我怎麼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使臣。”
秦焰暗自點了點頭,已經知道了薛敬臣故意讓自己聽到這番話的目的。薛敬臣這是告訴秦焰,張泰並不是故意和趙國使團為難,隻是例行公事,恪盡職守,潛在的意思就是希望秦焰不要和張泰為難。
薛敬臣道:“下午的時候我已經見過陛下了,陛下的意思,讓你馬上放人,還有那兩車獻禮,你沒敢動吧?”
張泰苦笑:“那玩意加起來夠我八百多年的俸祿了,我哪敢動。得,既然薛大人您發話了,我現在就把人請出來。”
說完,張泰轉身回了刑部衙門,不多時,八十多名刺影軍一個個走出了刑部衙門。秦焰一看,這幫家夥倒是衣著整齊,而且一點憔悴神色都沒有,每個好像還多了幾斤肉。莫非陳國大牢待遇都這麼好?
老楊仁第一眼就看見了秦焰,忙衝過去跪倒在地,道:“公子,屬下失職,沒能安全護送使團,請公子責罰。”
秦焰輕歎一聲:“楊仁,快起來,這事兒不怪你,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倒是你們,怎麼好像在刑部關著,生活還挺滋潤呢?”
老楊仁笑道:“可不是嘛,這刑部第一天把我們關進地牢了。第二天卻又轉移到了一片平房裏,那屋子比旅店還幹淨,而且天天大魚大肉的伺候著,可就是不讓出屋。”
秦焰點了點頭,看來張泰當時就懷疑自己抓錯人了,所以並沒有虐待刺影軍。心念及此,不由得對張泰也多了些好感。
正在此時,張泰親自帶著人,將兩輛大車從衙門口趕了出來。
張泰來到楊仁麵前:“這幾天真是對不起,委屈各位了,這個,一點歉意,各位拿去喝茶。”
說著話,張泰將兩萬兩銀票塞到了楊仁手中。
這也是薛敬臣教張泰的,薛敬臣知道這些使團中人,很可能對錢不怎麼感冒。但這至少能表現出張泰道歉的誠意。甚至就連這兩萬兩,都是薛敬臣收的秦焰的那筆錢。
“這......”楊仁從沒經曆過這事兒,頓時望向了秦焰。
秦焰一看,自己給出去的錢,轉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裏,不由笑道:“張大人給的,咱就收著吧。”
楊仁聞言,這才道了聲謝,將銀票揣了起來。
見楊仁如此聽秦焰的話,張泰不由得望向秦焰:“敢問這位是......?”
秦焰抱拳道:“哦,在下秦焰。”
“呃......”張泰聞言如遭雷擊,“秦秦秦.......秦焰!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秦焰笑著跟張泰客套了幾句,張泰對秦焰早就欽佩已久,非要在酒樓裏擺上一桌,給秦焰賠罪,秦焰急著回去將消息告知紀傾城,於是也就將張泰的美意謝絕了。張泰見邀請不成,也隻有宛然歎息。
薛敬臣將眾人引到了館驛之中,秦焰出去了一趟,也將紀傾城等人從那平房裏接了出來。刺影軍兄弟團聚,問長問短,自不必說。
當晚,秦焰從外麵買來了酒菜,與刺影軍眾人共醉了一場,這一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醒來。
醒來之後,秦焰稍事休息,便開始積極準備。到了翌日,就要正式覲見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