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尉遲江晚抓到了一個機會嗎?
秦銘一直想要成為尉遲江晚,他自認為自己不比尉遲江晚差,若有了和尉遲江晚一樣的身份,說不定還能做的更好。
“元兄說的對,我記下了。”
元朗聽完秦銘的話後,笑著抿了口茶:“咱們還年輕,以後機會有的是,不必為了一時半會兒,將自己陷入險境。”
秦銘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道精明。
他這次,不想聽元朗的。
秦銘不知道,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明,都被元朗看到了,不過,元朗也不準備說什麼,話說三遍淡如水,路是秦銘自己選的,自己說再多也沒用,說不定還會被秦銘誤以為他是嫉妒。
行宮中。
鐵喜看著麵前數十份奏章,冷笑一聲。
他一份沒漏,全看完了,然後直接給這些人也一個不落的全部送走了。
不是往高麗去就是往大越去。
明升暗降。
鐵喜的這個動作,將一眾官員嚇壞了,他們以為法不責眾,沒想到鐵喜竟然一個不落,全給發配了。
皇帝變了。
他是一個真正的冷血暴君。
第二天,鐵喜再次召開朝會。
鐵喜看著下麵站著的十幾名官員,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口,便淡淡的說道:“諸位大人怎麼不說話呢?朝會結束,諸位大人不發表意見便罷了,怎麼今天還是一言不發呢。”
“王大人,你是百官之首,不如就先從你來……”
王誌忠早就看出來這是鐵喜的安排了,自然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
他想過鐵喜會出台嚴厲的法律針對偷稅漏稅的世家大族,但沒想到竟然狠,這是要掘了他們的根。
即便如此,他也沒的選擇,因為他隻能站在鐵喜這邊。。
犯事的世家不允許參加科舉的弊端是很明顯的,因為大多數能習字讀書考上金榜的人,大多都是這些世家子弟,他們有普通百姓沒有的資源。
現在封了這些人的路,必定會對大宋官場造成影響,這些人不能讀書,他們又能幹什麼呢?
當然是經商。
士農工商,商排最後是有原因的,若是大批人才去經商了,還會對大宋本來的社會秩序造成衝擊。
可惜,因為之前滄洲城的事情,他沒的選。
“陛下,此法確實不錯,不過這是曆朝曆代都從未有過的律法,貿然史詩,臣怕會出叉子,不如先找一地,與新稅製一樣,試行……”
鐵喜聽完王誌忠的話後,差點笑出聲來,這王誌忠,這時候還想左右逢源,明麵上看是讚同,實際上卻全是反對。
不過,他不想給王誌忠這個機會。
鐵喜冷笑數聲,淡淡的看著王誌忠。
“王大人的意思是,朕,還有這大宋朝,離不開這些世家是嗎?”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抖了抖。
鐵喜沒理他們,繼續說道:“王大人的意思不就是怕朝廷以後的官員後繼無人嗎?這個簡單,不是怕科舉無人參加嗎?朕直接讓密探從當地選拔,進行投票,百姓支持誰,誰就可以做官,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來,王誌忠慌了,誰都聽得出皇帝陛下語氣裏的憤怒。
一時間,整座行宮中都無比安靜。
尉遲江晚始終沒有開口,但抖動的肩膀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快要笑死了。
王誌忠老兒,你也有今天。
自從滄洲城的事情發生後,皇帝陛下明顯是想安撫王誌忠,所以好臉色給太多了,現在這老小子又開始玩老一套了。
王誌忠和尉遲江晚最大的區別,就是王誌忠始終放不下文人的骨氣,也就是那句,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尊嚴。
這句話過去或許是對的,但是鐵喜上台後,就不一樣。
皇權前所未有的集中,共天下?開什麼玩笑,這天下是皇帝的。
王誌忠的心情和尉遲江晚截然相反,他一顆心越來越沉。
他不是想升官,他已經站在頂峰,升無可升了,所以他現在最想要便是名聲。
甚至……是超越付子嬰的名聲。
沉默片刻後,王誌忠還是開口說道:“陛下,臣,臣隻是覺得,這件事應當慎重。”
“不過,陛下既然提出來,想必心中早有決定,臣等自然以陛下為主。”
鐵喜臉色這才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