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哥跟喬禦仁,你還會有耐心陪男人喝酒?我哥那麼勵誌向上,才不會沒事兒跑去酒吧買醉呢。”
“大姐,你太威武了。”
安然抿唇:“不聊了,你繼續擔心你自己吧。”
“哎哎哎,是不是哥們兒啊,你不幫我說說他呀。”
“我不是你哥們,還有,自己願意自甘墮落的人,別人打不醒,他都把雷雅音害成那樣兒了,還好意思頹廢,我懶得說他,你自己陪他吧,掛了。”
她說完,再不囉嗦的將電話掛斷。
“你對喬禦仁這麼絕情,他大概要傷心欲絕了。”
安然歎口氣,沒有說話,頭向後枕去。
“怎麼,後悔了?”
她看他:“你能別說話陰陽怪氣的嗎。”
“我什麼時候陰陽怪氣了?”
“經常,”她表情淡淡的:“隻要跟喬禦仁車上關係的事兒,你就酸我,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
她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兩人回到禦香海苑,一進門,安然就有些後悔了。
她餓了,早知道還不如去金沙灣呢。
起碼進門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
她換了鞋,先鑽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找到了能用的材料,下水煮了兩碗麵。
吃過飯後,兩人各自上樓洗澡。
出來的時候,她本來打算給雷雅音打個電話的,結果手機都還沒拿到,就被他生撲了。
辦完事兒,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怕自己會影響到雷雅音,索性也就不打電話,先睡了。
與往常一樣,等到喬禦琛睡著後,她起身去浴室吃了一粒藥,這才回來。
黑暗中,喬禦琛睜著眼睛,心裏五味雜陳的。
雖然知道她吃的並不是真正的藥,可他心裏還是覺得很惱火,很介意。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讓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畢竟,她是自己的妻子,這也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可她竟然這麼的不願意。
他歎口氣。
他必須要趕緊努力的播種了。
不把孩子生出來,他總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就好像……這份婚姻沒有上保險一般。
雖然用孩子困住她的手段有些卑鄙,可他也不在乎這麼多了。
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他願意卑鄙。
第二天去了公司,她正在忙著,樓上打來了電話,讓她去跟著一起開會。
她知道,既然是需要她參與的會議,那就一定是跟旅遊項目有關的。
幸好,她在從涼城回海城的飛機上做了一下功課。
會議比想象中的簡單,喬禦琛讓她跟大家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供專業的人員去分析和采納。
講完後,她站在原地看向喬禦琛。
喬禦琛對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了,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一會兒我有事兒要跟你談。”
安然抿唇,點頭:“好的喬總。”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可是安然還是在很好的守著規矩。
她從會議室離開,去了他的辦公室。
她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這還是她一次坐他的辦公椅呢。
她隨手拿起了一份資料。
上麵有很多內容,都由喬禦琛做了注釋。
這樣一看,一份文案很容易的就能夠被解讀了。
她挑眉,資本家到底是資本家,腦子比一般人好使。
她估計再學十年,也到不了他這程度吧。
正在心裏默默誇讚著他,桌上一份文件下忽然傳來叮叮叮的聲音。
她隨手將文件拿開,才發現,原來是他沒有帶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時,她凝眉片刻。
跟蹤照片?
什麼跟蹤照片?他在跟蹤誰嗎?
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好奇心趨勢,她還是隨手點了一下。
接著,信息內容出現。
的確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穿著她無比熟悉的囚服,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猶豫了一下,將對方的臉放大,仔細辨認,最後心裏一驚。
這不是安心的舅舅,路陽嗎?
喬禦琛怎麼會收到這種照片?跟蹤又是什麼意思?
路陽他……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一幕,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