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就站在您麵前嗎?”

他的表情微微質疑:“你?”

“喬總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除了我,還會是誰?”

“你也是熊貓血?”

她笑:“這裏就是醫院,喬總需要我去驗血嗎?”

喬禦琛看著她,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安家養大的沒人要的孩子,怎麼會剛好就跟安心血型相同呢?

辦理好入院手續,安然一個人在護士的引導下做各項檢查。

檢查完畢回到病房,安展堂也在。

她在門口愣了片刻,“安總有何貴幹?”

“你跟喬總認識?”

安然走了過去,在病床上坐下。

“認識。”

“什麼關係?”

“大概就是你心裏想的那種不太幹淨的關係。”

“你……你難道不知道他跟你姐姐的關係嗎?”

“姐姐嗎?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哪兒來的姐姐。”

“安然,喬禦琛是安心的男人。”

她眼神一冷:“現在已經不是了。”

“你……”

“我想,安總大概是忘記了吧,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要送給你們一份大禮。”

安展堂抬手就掌摑了安然一巴掌。

安然猝不及防,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望著地麵怔愣了半響。

她抬起頭,高傲的看向他。

“孽女,世界上這麼多男人,你勾引誰不好,為什麼偏偏非要選喬禦琛。”

她笑,“沒辦法,好男人那麼多,偏偏他最優秀啊。”

“啪。”

她話音才剛落,安展堂又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安然抬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是笑,可是聲音卻是冷徹入髓。

“打夠了嗎?”“安然,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展堂咬牙看向她。

“挨打的是我,您卻問我想幹什麼?我有些糊塗,不如,安總提醒我一下,希望得到怎樣的回答。”

“我要你立刻離開喬禦琛。”

“不可能,”安然眉心微挑,眼波間流轉著美:“我愛他。”

“你搶你姐姐的男人,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

“羞恥心這種東西,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女兒吧,如果她有,就提醒她不要來搶我的男人,做第三者可是很可恥的。反正我是沒有那種東西,不介意跟她光明正大的搶。”

“你……”他再次抬起手。

安然卻是站起,一把抓住了安展堂的手腕。

“安總,剛剛那兩巴掌,第一巴掌,結清了你我的血緣親情,第二巴掌,結清了這些年來,你對我不算善待的養育之恩。你可想好了,接下來這一巴掌落下來,我會立刻逃離北城,安心的死活,再與我無關。”

“你敢威脅我。”

“對,我敢,”安然笑,笑的燦爛。

“好,安然,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你就繼續作,喬禦琛跟安心感情那麼好,我就不信他會舍棄安心,真的跟你這種坐過牢的女人在一起,我就等著看,看你最後能有多得意。”

安展堂說完,轉身負氣的摔門離去。

安然咬唇,走到寬敞的窗台邊坐下,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糖,塞進口中,看向窗外,心情寂落。

她不需要多得意,她要他們痛,撕心裂肺的痛。

病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安然幾乎坐在窗台上睡著了。

她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竟是喬禦琛。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打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背著光線對他露出絢爛的笑容。

喬禦琛有一瞬的恍惚。

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個人。

倒像是……被遺落在人間的精靈。

“真是稀客,喬總不去守著你心愛的女人,卻來看我。”

“手術時間醫生已經商量好了。”

“我知道,醫生已經跟我說過了。”

她從窗台上走下來,在床頭櫃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

看到她左側臉頰上,沒有重疊到一起的兩個五指印,喬禦琛眉心微涼。

“你的臉怎麼回事。”

“臉?”她愣了片刻,才抬手捂著自己的左側臉頰:“這個啊,撞到門上了。”

喬禦琛眼神更是冷了幾分,謊撒的倒是坦然。

她不說,他也懶得管。

他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回身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可以救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