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助和希望 (2)(1 / 2)

“是誰在哪兒?”這時候從樹林子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不清楚來人的善惡,雖然自己和莉薩目前十分需要幫助,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還是謹慎些為好。

我示意莉薩不要出聲,拉著她快速地跑到另一邊林子裏隱蔽起來。

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聽起來一種很獨特的踩踏積雪的聲音。

我握著手槍,注視著傳來聲音的方向,慢慢地擰開了保險。

過了一會兒,從對麵的樹林裏走出一個身披厚尼大衣、腳穿樹皮鞋,臉上留著濃密胡須的大個子男人。

我和莉薩躲在一旁的鬆樹幹後麵注視著這個家夥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像頭熊一樣在剛才我們忙活了半天的土坑邊上來回尋覓著。

顯然他注意到了我們留在地上的腳印--這一無法避免的疏忽。

該怎麼辦呢?是走還是留下?就在我著急地左思右想之際,莉薩扯了扯我的袖子,這才注意到對方正朝我們隱藏的方向走過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示意莉薩待在藏身處不要動,自己獨自拿起槍迎著那人走去。

“你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麵對這個魁梧的家夥,我本能地舉起了槍,以使自己多一份底氣。

“小姐我並沒有惡意,請你把槍放下。”哪個人停止了前進,舉起雙手站在原地看著我。

我注意到他背著一支步槍,這使我不敢有絲毫放鬆。“把你的槍扔到地上。”我盡量擺出毫不妥協的姿態堅決地命令道。

他照著我說的做了。

“很好!”我衝他點點頭,繼續用槍指著他嚇令道:“朝後退!一直退!”

看他舉著雙手一步步後退,我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但始終與他保持著一段自認為是安全的距離,就這樣一直走到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我見他還在後退,便俯身拾起他扔在地上的步槍。此時才注意到這不是獵槍,而是一支帝國陸軍裝備的製式步槍。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軍用步槍。”我問那個人。

“我隻是個打獵的,這槍是我花錢從一個當兵的手裏買下的。”他停下了腳步,用老實巴交的口吻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我搖了搖頭,有些生氣地說道:“可別把我當傻瓜了,當兵的如果把槍弄丟了那就會被視作逃兵,當然除非他本身就是個逃兵。”

“興許當時賣給我槍的那人個人就是個逃兵呢。”那家夥聳了聳他寬闊的肩膀,對我笑著。

“那麼你又為什麼要買這支槍呢?顯然不可能是用來打獵的,因為1892式步槍使用的7.62毫米尖頭彈隻供軍隊使用,市麵上根本找不到,你總不見得拿著一支用光了子彈的槍去打獵?”我毫不猶豫地駁斥了他那可笑的辯解。

“你很聰明小姐,那麼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呢?”眼前的男人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我把步槍背上肩,沒有直接作出回應,而是繼續拿手槍指著他問道:“那個坑是你挖的吧?”

“是的。”他點了下頭。

“這個坑像雖然很深,可裏麵卻沒有木椿之類的東西,所以並不像是獵人挖的陷阱,恐怕是用來埋藏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戴著一頂哥薩克皮帽,帽子下沿露出的一綹頭發遮住了半邊額頭,濃密的胡須又遮掉了下半張臉。

“你具體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你不是獵人。”我接著說道。

“果然分析得頭頭是道啊,可就沒認出我來。”那人將帽子摘下來,然後理了理頭發,對著我眨眼睛道:“還記得我麼,梅爾庫諾娃同誌?”

“你是?……別爾科夫同誌?!”我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腦海中浮現出了二年前在烏拉爾邊疆州和鮮卑府社會民主黨(左派)代表大會上的情景……

那時我剛剛當上州委員會書記,是第一次參加跨區黨代表大會,在這裏認識了不少來自邊疆州和鮮卑府的同誌,其中鮮卑府黨委員會書記給人的印象尤其深刻--那次他做了關於揭露戰爭和動員群眾的報告,其中提到了我從流放地回來後就一直關注的幾個問題,會後我特意向他請教了這幾個問題,他皆給予耐心解答。

後來我才知道別爾科夫隻是他的化名,真實姓名叫烏特列尼.梅德涅諾維奇.梅德維傑夫。他的父親是名哥薩克,而母親則是漢人,他還有一個漢名叫:趙慢熊。

……

這些天來楊波中校正在努力適應新的規則,比如那些往日裏禁止下級水兵涉足的甲板區域和通道現在完全開放給所有艦員通行,哪怕是一名來自鍋爐艙的水兵,也能夠很順利地通過艦橋過道,而不用擔心被士官阻攔。再比如那曆來每天早晨要升上桅杆的藍底金龍旗和掛在艦尾的金龍踏浪海軍旗也不見了蹤影,聽說再過段時間那象征著帝國海軍主力艦標誌的艦艏盤龍紋章也將被卸除。總之海軍中一切象征皇權、專製、權威的東西都將消失。現在任何人都無法否認一個新的時代將要來臨,雖然許多人還無法接受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