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地利用戰利品後,餘仁全身上下,已是煥然一新。作訓服上套戰術背心,腳蹬作戰靴,除了頭盔和沉甸甸的防彈衣,基本吸收了聖衛兵的裝備。
他也沒有急著前進,而是開始試槍。
他先撥弄快慢機,“0”、“1”、“2”三種狀態各扣一下,射了幾發子彈。
然後,他撥弄彈匣卡筍,下了彈匣再上,反複了幾次。
最後,他撥弄氣體調節器,也是“0”、“1”、“2”三種狀態各試射一次。
至此,他終於對自動步槍,有了比較熟悉的感覺。
他將其中一支的快慢機,撥到“0”後掛到背上,再將彈匣盡可能帶上,然後,拿起另一支步槍,將快慢機撥到“1”。
他也不用什麼低姿前進,就這麼閑庭信步一般,躍過掘斷的公路,再跨過路障。
五百米外的一棟兩層民樓上,所長正用望遠鏡觀察著,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一個罪犯,會如此地從容。
想不到電影上的酷場麵,居然在現實中出現了,不過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放棄十次升官的機會,也不願去觸一次黴頭!
他當然想不到,餘仁之所以如此從容,隻是因為沒有經驗,現在他所做每一件事,都是摸索學習而已。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三名戒警埋伏在樓頂上,連頭也不敢伸一下。
“頭,咱們要不要開槍?”一名戒警戰戰兢兢地問。
“開個擠巴毛!你有把握打死他麼?我警告你,不要沒事找事!”所長沒好氣的嗬斥道。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三名戒警連氣都不敢喘,個個憋得麵色鐵青。
不開槍,開槍,不開槍,開槍……
所長神經質一般念叨著,不開槍意味著不會死,但肯定會被查辦。開槍,意味著會死,但也意味著一旦成功,那就是升官發財!
正當他被這個念頭,折磨得快崩潰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叫,他本能地一回頭。
目標正站在他們身後,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們。
餘仁一言不發,直接以爆頭的方式,將三名戒警送往天國申報處。
企圖伏擊他,就是罪不可恕!至於他們不敢開槍,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繳獲了兩把霰彈槍,還有三支轉輪手槍,他一一試槍後,隻挑了一支霰彈槍,其餘就地砸了。
負重走路對餘仁來說,正是頭等難事,因此不得不盡量少些負荷。
那為何搏殺時候,他卻可以如此神勇呢?
因為戰鬥狀態下,他的心率會達到200次以上,在急促的血液流動下,每一根毛細血管,每一處筋腱,甚至每一個細胞的潛力,都被激發出來了。
不過這種狀態,是絕對不可以持久的,畢竟他誕生才一個月!
忽然,他的中耳顫動起來,而附近靜悄悄的。他稍一凝神,已經判斷出,聲音來自東南方向的天際。
他極目遠眺,看到兩台大風扇飛過來,莫非就是黑妹所說的直升機?
不管是什麼東西,他本能地感受到威脅,於是趕緊跳下樓去。
他順著鎮上惟一的大街,一路向前跑,街上早已空無一人,店鋪也都關門停業。當然,也有腦殘人士,從窗口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引導員領著其餘戒警及輔戒警,還有百多名聯保員,本來是埋伏街道兩邊的,可槍聲一起,他們即刻潮水般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