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答複終於來了。
這一回,被稱為海叔的人,非常客氣了,不斷地向黑妹道歉,然後才請她,將電話交給舵手。
黑妹按下免提,這才遞給舵手。
對舵手,海叔的語氣,卻完全不一樣了,劈頭就是一陣狠罵,然後才用安撫的語氣,說了幾句,隨即掛線。
黑妹悄悄地給餘仁翻譯,原來這舵手,和船長是堂兄弟,但海叔說,假如他企圖報仇的話,他和他堂兄兩家子,都不會有人收屍了!
隨即,海叔又許諾,一定給他們滿意的補償,然後叫他把船往屛海島方向開,到明天中午,會有屛海漁船與他們交接。
果然,舵手,不,他現在是船長了,新船長接了電話後,對他們的態度也大變,先前他是不敢反抗,現在則是畢恭畢敬了。
餘仁心裏,反倒不痛快起來,你這還算男人麼?堂兄被人宰了,你打不過也要吼兩下啊!
一夜無眠,等到8月12日近午時分,在預定海域,順利與屛海漁船交接。
屏洋漁船卻沒有返航,繼續漂了整整三天,而且是真的在捕魚,船長的解釋是,他們剛出海就回去,會引起海警懷疑的。
看來他們是真的漁民,接渡隻是他們的副業而已。就這樣,一直磨蹭到8月15日上午,屏洋漁船才不急不慢地返航。
8月16日晚上,漁船靠上屏洋南的一個小漁港。蛇頭早安排好車,將他們接到一棟鄉間別墅。
這裏的空氣質量,比起天巢大陸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就連月星,也要明亮得多。
“如果人間有天堂的話,這裏就是啦!”黑妹亢奮地喊道。
她張開雙臂,一邊旋轉,一邊幻想著飛翔。
“黑妹,事情沒這麼簡單,後麵會有事的。”餘仁泰然道。
“嗯,我就想到穀口這頭豬,是決不會甘心的!”她自以為是的道。
餘仁微微一笑,“穀口應該沒這麼傻,不過這裏的人就難說了!總之大家小心點,不要吃喝他們的東西,還有,一定要隨身帶著防毒麵罩!”
隨身帶防毒麵罩,是他和聖團衛兵交戰的經驗,千萬別小看催淚彈這玩意,沒有防毒麵罩的話,連他都熬不過30秒。
他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來別墅之前,小蛇頭就想下他們的槍,結果被他頂住腦袋,這才罷休。
夜裏睡覺時,他們也兩人一班,輪流值守。來屛洋島的第一夜,就這樣在不安中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想出去逛逛,卻被守衛攔住,幾乎動起手來,因為怕連累到女人和小孩,餘仁硬是忍下了,喝住大運他們。
這時一名小蛇頭,帶著六名荷槍實彈的手下趕來。
“各位貴賓,實在不好意思!鵝們絕對沒有監禁你們的意思,隻是按規矩,你們要自由活動的話,就得先把賬結清了。”小蛇頭皮笑肉不笑地道。
“渡費是先付的,還有什麼賬要結?”餘仁不解地問。
“這位老大,這個你可能就不大清楚了,明賬是清了,但還有個暗賬呢,這位大叔應該清楚的。”小蛇頭點頭哈腰道。
原來這是偷渡的潛規則,偷渡費要事前付清,但到岸後,還得給一筆招待費,多少則視人而定,說白了就是敲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