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我……”華畢還要繼續說下去,蕭皇後向他擺了擺手。
“下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蕭皇後最後說道。華畢隻好趕緊離開。
此時這個女人的內心十分的糾結矛盾。如果再這樣說下去,她恐怕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太了解她的心了,怎麼堂堂一個當今陛下還不如一個太監老奴呢?蕭皇後忽然有一種放聲大哭的衝動和渴望。但又怕驚動了外麵的下人。於是強烈的製止住了。想想都後怕,這要是當著華畢的麵失態那麼她的這個皇後的威嚴何在,麵子何在。
華畢並沒有走遠,而是像往常那樣守候在窗下,因為這個時候他必須在這個女人的身邊,不離不棄,相守相依。
嗚嗚咽咽的直哭了有一陣子,蕭皇後終於止住了哭聲,她是何等風雲人物,這個時候絕不能坐以待斃,決不能聽之任之。她要把這個男人拉回來,這是做皇後的職責所在。
孔雀樓裏一片歌舞升平,此時陳小纖正在堂上輕歌曼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皇帝楊廣,楊廣也陶醉其中,眯起了雙眼。他一邊用嘴輕抿了一小口酒一邊拍案相和。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皇帝楊廣一仰脖滿飲此盅。陳小纖兩頰微紅,雙眼迷離的望著這個擁有至高無上的低位的男人。
這俗話說得好,男人征服天下,而女人隻消征服男人即可。她陳小纖便是最好的印證。
過了一會,陳小纖朝身邊的下人擺了擺手,下人心領神會小跑的離開了。因為接下來她要跳一支世上絕無僅有的舞蹈。皇帝楊廣慢慢的抬起頭,此時他已經微醉。陳小纖的薄如蟬翼的衣襟正在一件一件的散落在地。楊廣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起來。醉生夢死多好,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是當今的皇帝,忘記了天下的大旱,忘記了所有的不快和煩惱。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聲怒喝突然驚醒了這一切。皇帝楊廣的酒也醒了一半,他看到了皇後的一張嚴肅的麵龐。
“都給我退下,聽到了麼?”蕭皇後下了逐客令,陳小纖趕緊從地上慌亂的撿起衣物逃也似的離開了。她還是畏懼這個姐姐的。
“皇後,你這是何為?可千萬別掃了朕的興致,否則別怪我無情。砍下你的項上人頭。”皇帝楊廣大著舌頭說道。
“就算被陛下千刀萬剮我都不懼怕,陛下你不能這樣消沉萎靡下去了,你應該振作起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你是這大隋天下之主啊。”蕭皇後勸說道。
“你大膽你放肆,怎麼敢這麼跟朕說話,我是當今的皇帝豈容你等這般無禮,退下去。小纖,小纖到哪去了,繼續,朕還沒欣賞夠呢!”皇帝楊廣四下裏望了望。怎麼都沒見到美人的身影。
“陛下,妾身在這呢!”陳小纖早已經梨花帶雨,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趕緊到朕這邊來。”皇帝楊廣說道。陳小纖一路碎步走到了他的旁邊。皇帝楊廣一把摟緊了她。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似的。
“你,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你會毀掉大隋江山的!”蕭皇後柳眉倒立的說道。
“滾,立刻馬上,朕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見到你。”皇帝楊廣大聲的嗬斥道,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蕭皇後掩麵哭泣的跑出了孔雀樓,身後傳來了縱情調笑的噪雜之聲。
外麵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是蒼天為這個賢良的女人留下的眼淚,這楊廣果真要聽信這個女人的忠告的話,他的江山或許不會丟掉也未可知。可這都是後話了,暫不提。
且說李密的帳下此時已經有了四員大將,他們分別是徐世績,單雄信,秦瓊,程咬金,分別被任命為東西南北征討將軍。還真別說,這李密果然有一套通天徹地的本領,不到數月,瓦崗寨就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上下一心。瓦崗寨的人數也連翻數倍,全國各地山南海北的慕名而來的絡繹不絕。李密此刻仿佛看到了那個金鑾殿上正襟危坐的自己,他似乎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這時的李密做夢都會笑醒的。看來那個民謠當中的李姓真命天子非他莫屬了,可他還是有一塊最大的心病時常困擾著他,這個心病鬧的他整日整夜心神不寧,這塊心病一日不除他便一日如坐針氈,這塊心病就像他身上的瘡疤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他的靈魂,而且這塊傷疤會越來越大,最後遍及全身,到最後恐怕就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全,這是李密作為擔心的地方,這塊心病究竟是什麼呢?
預知心病為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