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宇文士及一猜便知道這個監視自己的人是誰,但他又不能過度聲張,因為這是他們宇文家族的秘密。這可不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弄不好還會慘遭滅門之禍。他可不想成為千古的罪人。親手葬送宇文家族的百年基業。宇文家族現如今枝繁葉茂樹大根深,都是宇文家族祖祖輩輩苦心經營的結果。他這個後代豈不知這其中的利弊輕重麼?看來這個人已經開始了宏圖大計,宇文士及一連幾天都夜不能寐,他左思右想這該如何是好呢?究竟這一節他將何去何從呢?一旁的南陽公主發現了這個細節。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南陽公主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自打嫁給宇文士及開始就相夫教子操持家務,從不以公主身份自居,宇文士及對她感激不盡,此時這個女人極盡溫存的靠在他的身上,柳眉上挑的望著他。眼神當中總有萬般柔情,宇文士及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當今陛下對他如此厚恩,他卻恩將仇報,實屬不該。他是越想越無地自容。索性就幹脆閉緊了雙眼。
“夫君,你說話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你我二人早已經融為一體合二為一,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麼?”南陽公主推了推他說道。
“最近公務繁忙我有些憂慮,請夫人不必擔心。”宇文士及隻好撒了一個謊。
“怎麼你連自個的夫人都要隱瞞麼?”南陽公主嗔怪道。
“這都是公務上的事,說出來也毫無益處。你一個女人家根本幫不上我的。還是早些安歇吧。”宇文士及幹脆背對著她。
“讓我給你一些快樂吧。”南陽公主說時遲那時快就跨到宇文士及的身上。
“夫人且慢,這恐怕不行,我有些累了。”宇文士及用力推搡夫人。可根本拗不過這個固執的女人。最後隻有繳械投降的份了。還真別說這一刻宇文士及忘記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他仿佛駕駛著舟楫在汪洋大海中乘風破浪,所向披靡。眼前的世界如此寬廣宏大,使他整個身心感到無比輕鬆自在。他忽然想起來一首詩,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海上果然柔軟曼妙。一浪高過一浪,連綿起伏。他幾乎忘乎所以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又過了幾日,蕭皇後還是不見皇帝楊廣的身影,看來這個家夥是陷入溫柔鄉裏不能自拔了,她這個做皇後的應該提醒一下,這是分內之事。
“華畢,我且問你現在陛下在什麼地方?”蕭皇後一邊在鏡子前打扮一邊問道。華畢趕緊走上前低眉順首的。
“這個,奴才不好說。”華畢吞吞吐吐說道。
“讓你說你就說,何必吞吞吐吐呢?”蕭皇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陛下他他在孔雀樓呢!”華畢隻好實話實說。蕭皇後早就猜到了,隻不過這話從華畢的口中說出來她更加確信而已。她輕輕的轉過身。
“你抬起頭看著我,本宮對你如何?”蕭皇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華畢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他最怕就是看見這個女人的一雙眼睛了,這雙眼睛是那麼美麗動人,眼波流轉能攝其魂魄,華畢隻消看到這一雙眼睛,心中的衝動立刻萌生,隻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健全,心有餘而力不足。此時華畢慢慢的抬起了頭,一雙晶瑩閃亮的大眼睛正注視著自己,華畢趕緊又低下了頭,蕭皇後羞紅著臉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莫非你有事情瞞著我麼?心虛?說話,到底是也不是?”蕭皇後還是不錯眼珠的望著下麵的這個“男人”,因為她麵對的已經不是一個完整徹底的男人,有名而無其實。也可以說是華而不實。
“不不不,奴才對皇後絕無半點虛假之處,隻是奴才也是男人,所以不敢直視您的眼睛,請體諒在下,因為您的眼睛太漂亮了。”華畢想了想這樣說道。蕭皇後聽完仰頭大笑。笑的是花枝亂顫笑的是前仰後合。
“我倒忘了,可是光有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又如何呢?還是拴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啊。”蕭皇後長歎一聲說道。
“昨晚皇後是不是失眠了。奴才都聽見了。”華畢又說道。
“是麼?這麼說你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見了,華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動了邪念,你不怕我殺了你麼?”蕭皇後鳳眼倒立的說道。
“就算皇後您殺了我我也絕無怨言,我知道您心裏非常苦,隻是想安慰一下你,絕無半點歹意。我隻是說出心中所想,陛下對你簡直是太無情了。”華畢乍著膽子說道。此時他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要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同時也為這個美麗的女人。
“放肆,這是你做奴才的本分麼?我今日念在你多年服侍本宮的份上暫且饒了你,切記以後休要胡言。”蕭皇後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