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回重獎賞逼其就範結奇緣偶遇佳人中(二)(1 / 1)

於是鄭三娘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狠心就辭退了這個敦煌樂師。這讓小魚兒非常不解。這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幹娘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呢?鄭三娘自然有她的獨特想法,她倒是覺得這個小魚兒現在是歡樂場的頭牌。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衝著她才來的。這些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衝著她的處子之身,如果萬一打破了這個身份那麼這些客人一定不會再來的。這是鄭三娘最為擔心的地方。俗話說的好,兩個人在一起親熱無比避免不了肌膚之親的。那麼他的歡樂場也就跟著遭殃倒黴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寧死也不能讓這樣的悲劇發生。

可陷入愛河中的小魚兒根本不懂這些紛繁複雜的道理,凡是她認定的她就一定要堅持下去的。所以就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和鄭三娘對抗著。先是罷演,然後絕食。她想用這些方法逼迫幹娘退步。但她哪知道這個鄭三娘更是一個不服輸的主。那個敦煌樂師沒辦法就離開了歡樂場。另尋生計去了。但小魚兒卻根本無法忘記這個人。曾經帶給她無數快樂的男人。

沒辦法鄭三娘就把小魚兒鎖在了房間裏,而且安排人日夜把守。生怕這哥小魚兒一走了之。到時候她就人財兩空了。當然了她有她的想法。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的感情就會淡化了。到那時小魚兒自然就忘記了那個人。一切照常,太陽每天東升西落。小魚兒還是小魚兒,歡樂場還是歡樂場。這就是鄭三娘的如意算盤。但她哪裏知道小魚兒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哪怕讓她去死都毫不畏懼。這就是小魚兒。鄭三娘此時太低估這個女孩了。

說起這個敦煌樂師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住著,私下裏還找過小魚兒幾次,但都被擋在門外。他也很痛苦。但又沒有任何辦法。就這樣過了很多天,小魚兒突然來一個大變樣,不但吃飯了而且還演出了,這讓鄭三娘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看來任何感情都是經不起時間考驗的。她哪裏知道此時的小魚正在計劃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一日,小魚兒剛演出完就不見了,找遍了歡樂場都沒有她的影子,這可急壞了鄭三娘,當然了主要是客人著急了。這要是看不到小魚兒還不砸場子啊,鄭三娘急的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滴流亂轉。這可是救場如救火。她該怎麼呢?這一定和那個敦煌越是脫不了幹係。她早就聽說這個敦煌樂師就在附近,下人上街的時候看過這個人。莫非這兩人私奔了麼?這是越害怕啥就越來啥。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竟敢在老娘的背後捅上一刀子。真該死。鄭三娘咒罵著,但都無濟於事。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小魚兒又意外的出現了。這讓鄭三娘難以置信。這又是唱的哪出呢?不過既然回來那就說明這個人還算有情有義,趕緊上前一下子就死死的抱住了小魚兒,小魚兒並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木木的。

”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離我而去了呢?幹娘可舍不得你。“鄭三娘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這個時候小魚兒的眼淚唰的掉了下來。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你這是咋的了?怎麼回事?“鄭三娘納悶的問道。

我累了,我想回房休息了。”小魚兒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這讓素有在場的人都感到非常詫異。怎麼會說這麼不著調的話呢?真是驢唇不對馬嘴。

“好好好,趕緊的,扶著小姐回房。”鄭三娘一時間都不知道說啥好了。總算沒有白疼她一場。還算她有點良心。為了一個男人也太不值得了。看來她還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鄭三娘的心終於可以放回肚子裏了。

打那以後小魚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似乎忘記了從前的一切,當然也包括那個男人。還有那戛然而止的感情。

鄭三娘一邊說著一邊掉下了眼淚。這眼淚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還有那個負心的男人。夭折的孩子。就像一把刀子正在一點一點的剜著她的心,撕裂般的痛苦。

這讓宇文化及看到了不一樣的鄭三娘。原來這個女人的心事這麼複雜深邃。

“算了算了,我怎麼說這些呢。這就是我知道的。”鄭三娘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說道。

“他們沒有聯係了麼打那以後?”宇文化及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這個敦煌樂師很有可能就是給他戴綠帽子的人。

第二次見到冷秋水是三天後的事情了,本來這種場所方誌是不會來的,但他接到了一個命令,沒辦法隻能登門拜訪這個龍門客棧。要不怎麼說緣分這東西很奇怪,和一個陌生人萍水相逢算不得什麼,可要是接二連三的見過幾次那就是緣分無疑了。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相當貼切。此時的方誌正是得到宇文化及的指示去龍門客棧調查去的。所以這個冷秋水是一定要見的。方誌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很害怕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睛,如水一般,清澈見底。在眼神當中似乎還有某種似懂非懂的東西。或許隻有兩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