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昨晚上還跟人家那樣,今天就要躲著人家。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二夫人鄭雨晴嘟噥著小嘴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昨晚上就睡在書房裏了,於貴伺候我睡下的。對了,你這樣正好給我提個醒,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事,那個方誌現在去哪了,怎麼樣了。”宇文化及還是不忘舊情的。畢竟這個方誌跟隨了他很多年。怎麼也不能就這樣把這個人趕走了吧,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方誌這個人還是相當不錯的。這麼些年鞍前馬後牽馬墜蹬的沒有功勞總還有苦勞吧,這是不爭的事實。宇文化及能不記得這些麼?可以這麼說他們的感情已經完全突破了主仆的簡單雇傭關係,已經成為了一種近乎兄弟的情誼。宇文化及怎麼能對這個兄長下這樣的狠手呢?他隻要一想到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就十分的後悔懊惱。他怎麼就不能徹底的相信這個方誌呢?難道二夫人鄭雨晴說的就一定是可信的麼?這麼些年怎麼連一個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是讓他感到萬般痛心的地方。他覺得十分對不起方誌。
“休要和我提這個人,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老爺你剛才說什麼?昨晚你在書房睡的。這怎麼可能?”二夫人鄭雨晴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就別跟我掖著藏著了,你怎麼會陷害方誌呢?方誌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趕緊讓他回來吧。”宇文化及說道。
“你不相信妾身卻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這個我可管不了。”二夫人鄭雨晴不屑的說道。
“昨晚上又是咋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宇文化及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沒有,沒有,方誌去了龍門客棧了,那裏的老板還是他的相好的。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二夫人鄭雨晴幹脆罵道。她隻要一想到這裏人就生氣。當然了這都是演戲給宇文化及看的。他這一招就是欲擒故縱。她知道這個方誌在老爺的心裏是非常重要的。當時之所以要趕走這個人完全是出於麵子,他對方誌的信任程度完全超出府裏的任何人,當然了也包括她自己。當務之急的是要告訴方誌在那裏,那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宇文化及一定會親自去找尋方誌的。
“你給我閉嘴,方誌不是那樣的人。我把醜話說到前頭,如果找不回方誌,我決不輕饒了你。你給我在府上好好的等著。哼!”臨了臨了還哼了一聲,這一聲的分量明顯比剛才的要重得多。二夫人鄭雨晴感覺到了。這是給他來一個下馬威。
“好好好,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咱就走著瞧。”二夫人鄭雨晴一扭肥碩的大屁股走開了。宇文化及又歎了一口氣,這個於貴根本不是他欣賞的類型。根本和方誌無法相比。因此宇文化及才會想到方誌。還是方誌稱心。但想要方誌徹底的回來就必須趕走這個於貴,而讓於貴離開就必須要過大夫人和宇文成都的這一關。這是自然的,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於貴怎麼說也和大夫人沾親帶故。這是最難辦到的。當然對於兒子宇文成都還是比較容易的,大夫人那是惹不起的,倒不是宇文化及害怕她,而是這個女人畢竟是宇文府上的第一夫人,女主人。更重要的是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宇文化及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把這個母老虎逼急了,來一個狗急跳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這是宇文化及最擔心的地方,這個女人招數更多。一哭二鬧三上吊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宇文化及最頭疼的。他是完全領教過了,而且是很多年。但怎麼都不能回避這個問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他於是扭身朝著後院走去。他要去的方向正是大夫人的房間。
說起這個大夫人住的地方和二夫人鄭雨晴有一段距離。而且鄭雨晴去過幾次,要比她的房間寬大闊綽很多,而且裝飾豪華典雅。遠不是她能可比的。對此二夫人鄭雨晴也曾跟宇文化及抱怨過,但宇文化及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她是大,而她是小。這是不同的。一來二去鄭雨晴就不說什麼了。誰讓她是小二呢!人家那可是正房原配。
大夫人姓於名無雙,模樣長的自然俊俏。要不怎麼會入宇文化及的法眼呢?這個於貴是於無雙的遠方親戚,要是輪起來也算是本家。於貴的祖父和於無雙的父親是堂兄弟。這樣算下來宇文成都是於貴的表弟,自然於無雙對這個人很重視。畢竟是娘家那邊的親戚。她還是要照顧的。這個於貴還是宇文成都介紹給大夫人的呢!所以大夫人還親自接見了這個遠房侄子。這個於貴相當會來事。這一口一口的叫著姑姑,比親姑姑都親。於無雙更是滿心歡喜。
宇文化及來到大夫人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很快裏麵就傳來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正是大夫人所發出來的,宇文化及一下子就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