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皇後這一招果然奏效,宇文化及於是變得十分積極起來。但這件事應該從哪裏下手呢?宇文化及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晚上,一個人正走在大街上,看樣子是剛剛從酒館裏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有些晃悠。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風月買通的一個獄卒,此人姓楚單字一個河字,楚河是安插在大牢之中的內線。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宇文化及根本注意不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換句話說根本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裏。要不怎麼說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呢!後來還是方誌無意之中給他提了一個醒。這個時候宇文化及終於如夢方醒。原來是這個人做的手腳。因為當天夜裏正是這個家夥負責看守吳三刀。
突然前麵跳出來幾個黑影,楚河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喝醉了,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再或者是酒精本身就有一種讓人興奮的功能和作用。
“你給老子我滾開。聽到了麼?”楚河大著舌頭說道。嘴角流下了口水。
“你是不是叫楚河?說話,痛快點!”其中一個蒙著一塊黑布的家夥這樣問道。楚河根本沒把這幾個家夥當一回事,這不就是晚上劫道的麼?他們無非就是貪圖一個錢財。於是他便從身上摸出幾兩銀子扔在了地上。可令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是那些人不由分說的一擁而上就把他團團圍在中間。
“你就說是不是楚河,那麼多廢話。”另一個蒙麵的家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老子今天心情不錯,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錢財也給你們了,難道你們還嫌少麼,實話告訴你老子就這些了。等下次一定加倍給你們。都是出來混江湖的,不要逼人太甚。”楚河語氣很生硬的說道。當然了他之所以要這麼說,一方麵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身上再也沒有銀兩了。另一方麵他懂江湖規矩,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麼事情都要注意尺度和分寸。這也是一種江湖的交易。
“少他們的給老子廢話,你是不是楚河?我再問一遍!”原來的那個蒙麵人又問道。這一回楚河想明白了,敢情這幫家夥是衝著他這個人來的,根本不貪圖錢財。於是非常禮貌的拱了拱手。帶笑不笑的望了望這些家夥。
“在下正是楚河,敢問各位是哪路上的朋友,我哪些地方得罪各位了。不妨直說。”楚河非常客氣的說道。
“那就沒錯了,弟兄們上,把這個小子給綁回去。這是上峰的命令。”最後麵的一個蒙麵人命令道。說時遲那時快這幾個人就像餓狼一般猛撲了過來。楚河根本寡不敵眾,很快就被這群人製服。五花大綁的帶走了,楚河泛起了糊塗,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們趕快把我放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官差你們都敢綁架麼?難道你們想造反麼?”楚河又喊又叫,正在這時一個人從身上摸出一塊方布堵住了他的嘴,緊接著就隻有支支吾吾的聲音了。楚河也在一瞬間老實了許多。他在心裏是這樣想的,這種情況再做掙紮已經無濟於事了。看來一定要見見他們的主子才行。這個背後的主子究竟會是誰呢?楚河越想越糊塗。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忽然變得漆黑一片,原來是被那些人蒙上了眼睛。這是江湖上的規矩,楚河非常懂得,這是擔心他會記住這條路。看來今天是碰著對手了。這些人但願不會和死去的吳三刀有任何關係吧。此時的他在心裏念了無數遍的阿彌陀佛。
過了好長時間,楚河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時候那些人給他鬆了綁,扯掉眼睛上的黑布。還有嘴裏的黑布。楚河終於放鬆的吐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麼?”楚河大聲的問道。
“哈哈哈哈!”突然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楚河抬眼望去。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個身穿便服的官氣十足的家夥。楚河定睛一瞅,頓時心立刻懸了起來。這個人他是認識的,而且是正經八經的打過幾回交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化及。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升起。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必須小心謹慎為妙,決不能有半點馬虎。
“你就是楚河吧,你應該認識本管吧。本官先來做一個自我介紹吧。我就是宇文化及,這個名字聽說過吧?”宇文化及問道。楚河當然知道這個人了,而且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來這次一定是為吳三刀的死因來的。或許這個老東西知道了什麼也未可知。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