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全自從被周濟挖了出來以後就一直被關在後院的一間黑屋子裏。這個地方算得上是地下牢房。據說這裏曾經關押過很多重量級的犯人。當然了都是秘密進行的。絕不能擺在明麵上的。從一定意義上講這是犯法的。隻不過有句老話講得好,民不舉官不究。官府犯不上和地方勢力爭鋒相對針尖對麥芒。這是兩敗俱傷的勾當。所以無論是地方還是官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所以這樣的行為就等於縱容默許了。當然了這裏成了第二個衙門。說來也怪,李全自打被關押在這間牢房之後就再也沒人打攪過他,而且並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對他進行嚴刑拷打。這的確很不可思議。李全現在完全糊塗了。這是要和他唱的是哪一出啊?說實話越是這樣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沒準這裏隱藏著巨大的陰謀也未可知。
在一天的半夜時分,李全在睡夢當中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開門聲。他十分警覺的坐了起來,望向了門口。果不其然,但見一個獄卒正在費力的扭動著鑰匙。過了好長時間牢房門打開了。那個獄卒滿麵帶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非常禮貌的退後。這個時候從後麵走過來一個人,這個人李全是熟悉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濟,後麵還跟著那個該死的王順,據說這個人現在已經頂替了他的位置。還真是小人得誌,李全在心裏狠狠的咒罵著。於是一轉身麵對著牆角。
“這幾天過的咋樣?還適應吧?人嘛千萬別想不開,俗話說的好,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說出你的主子,我向你保證絕不會殺你的。當然了必要的懲罰還是要有的。這個自然。誰叫你做這等背主求榮的勾當呢?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還請你理解理解為兄我的難處啊。”周濟的話突然傳來過來。
“是啊是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都是那麼回事。李全我看你還是識相一些。把該交代的全部說出來。人啊誰不犯錯誤,但知錯能改一樣是好人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問你話呢,你沒聽見麼?”王順也狗仗人勢的冒出了幾句。李全一聽這話就頓時火冒三丈,但還是控製住了現在的情緒。冷笑了幾聲。
“大丈夫頂天立地。既然犯在你們的手裏,我根本沒想獨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麻煩給我一把快刀,也好讓我少受點罪。怎麼樣這個要求不算太高吧。”李全硬硬的說道。
“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推心置腹的說幾句,我們現在隻論兄弟情義如何?我現在給你指一條陽關大道,你願不願意聽我的呢?”周濟繼續說道。
“少廢話,我隻求速死。別無他求。”李全完全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之勢。周濟很明顯感到了陣陣的寒意。
“實話告訴你吧,上峰的命令是立刻處決你,是我一直念著咱們這些年的兄弟情分才替你抗擋著。你咋不領情呢?”周濟有些生氣。說句實話,他和李全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但現在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或者說已經今非昔比了。當然了這也是權宜之計,目的就是逼其就範。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有用的消息。這也是他今夜此行的最大的目的。當然了除了這些要論起個人之見的感情還是或多或少存在的。
“多謝美意,可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我隻求速死。”李全最後十分決絕的說道。
“那還跟他廢啥話,幹脆來點狠的叫他瞧瞧。”身後的王順一臉凶相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啥時候輪到你冒氣了。我們說話有你啥事,你給我滾出去。馬上立刻。我不想看到你。”周濟怒氣衝衝的說道。王順還是比較識相的,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拔腿就跑。
這個時候牢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夜晚的風還是很涼爽的。
“這樣吧,咱們倆一邊喝一邊聊,如何。東西呢,給我弄上來。王順你死哪去了。”周濟回頭大聲的喊道。沒到一眨眼的工夫,王順便跟個搖尾巴狗似的端著酒菜跑進來了。
“這呢,來了,美酒,上好的下酒菜。您兩位慢用。有事喊我,我一直在外麵伺候著。”王順麻利的擺好了酒菜趕緊退了下去。
“來,咱們一邊喝一邊聊。賢弟請。”周濟客氣的說道。同時用眼鏡掃了李全一眼。李全根本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就像一尊雕像一般。
“就像我們從前那樣,把酒言歡如何?”周濟故意這樣說道,目的是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麼?現在我們是各為其主,我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你不覺得麼?”李全冷冷的說道。
“在我的心裏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兄弟。放下其他的,現在我們隻談兄弟情義。我先給你滿上一杯酒。”周濟率先倒了一杯酒,放到李全的麵前,同時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