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左右張望一陣,低頭耳語,身形一閃直奔心月殿而去。牛二也尾隨跟上,想看看兩人究竟要找些什麼。
一入正殿,兩人毫不停留,直接繞過大堂步入後殿,從雜貨房開始朝後翻去。
牛二目瞪口呆,兩位‘仁兄’也太大膽了,蒙個麵就以為是蜘蛛俠?如此明目張膽,簡直和搶劫沒什麼區別。而且,連柴房也不放過,明顯品味不高。
也不驚動忙著的二人,牛二轉入心月的寢室。別的地方都可以,唯獨這裏,除了自己,生者止步!當然,死人也麻煩讓讓!
推門而入,女子特有的體香撲麵而來,充斥著淡黃色空間。一張床鋪被黃色幔帳遮擋的若隱若現,另外兩把椅子一張梳妝台,床鋪旁的牆壁上掛著一口古香古色的長劍。除此之外別無長物,幹淨利落。
深深吸了口空氣,牛二慢慢閉上眼睛,內心充斥著淡淡的感動。
穿越異世以來,心月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雖然沒有過多的語言,甚至見麵的次數都有限,但那份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發乎內心,無法抑製。雖然牛二不知道為什麼,但卻選擇無條件接受。如果說在這紅塵異世,還有誰讓他無法割舍,唯獨心月!
“這是那娘們兒的閨房,東西肯定在這裏。”
“嗯,動作快點兒,時間已經不短了,萬一那娘們兒中途回來,我們誰也跑不了。”
“哼,回來?正好師傅給的迷香沒用,回來就給她用上,咱兄弟也嚐嚐鮮兒,聽師傅說,那娘們兒極其孤傲,不將天下男人放在眼裏,一心想著死鬼袁崇道,連掌門師伯追求都沒同意,和李秋水那騷貨一樣。
“哼,李秋水算什麼?早晚被老子推倒,在萬劍宗,還沒有老子辦不到的事。”
“走,進去,完事兒之後咱們兄弟下山樂嗬樂嗬。”兩人說著就要推門。
屋內牛二本想藏起來慢慢收拾兩人,順便看看他們能找到什麼東西。卻不想聽到他們編排心月,怒從心起,不再隱藏,直接推開房門冷笑道:“兩位兄台,你們這是幹嘛呢?”
“你……”乍見牛二,兩人愣在當場。想不到這心月一脈還有人在,白日偷竊被抓了個現行。
“媽的,敢上這兒鬧事,我看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就算你們萬劍宗老鬼來了,也得給我乖乖跪下。”牛二麵容突變,猙獰叫囂道。
“放肆,你是什麼人,我師尊風塵劍戴元豈會怕你?今日撞見我們兄弟的好事,嘿嘿,你就受死吧。”左手人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兒來,見牛二年紀不大,更孤身一人,底氣登時足起來。
“嘿嘿,好,今天就看看咱們誰留在這兒。”牛二話音未落,光芒乍起,一道金光如開天辟地一般掃過,左手男子慘叫一聲,右臂淩空飛起,滾落遠處。
“你……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在空曠的院落李回蕩不息。手臂飛落,一股鮮血竄出,男子臉色登時通紅,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撤。”右側男子一見不好,大喝一聲身形爆退,單手一引化作一道光芒衝天而起。
“沒經過我允許,想走?”牛二動了真怒,聲音冰冷,回跑幾步一腳蹬在房前柱子上身體衝天而起,竟然快過黑衣男子禦劍的速度攔在他麵前。
“死!”黑衣男子大驚失色,厲喝一聲雙手揚起,數十道光芒飛向牛二。
“下去。”牛二看都不看,借著慣性身體向前,任憑光芒打在身上,雙手成爪,抓住黑衣男子單手一扯,將一條手臂生生撕裂下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黑衣男子遭受重創,一口真元噴出,再也無法維持禦劍術,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砸到地上。
“說,戴元要你們偷什麼。”牛二翻身落地,如山嶽般站在兩人身前,麵無表情地道。
“小子,有種告訴老子你叫……啊……”第一名黑衣男子話未說完,僅餘的左臂再次飛起,鮮血噴灑,染紅青石板。
“說,戴元要你們偷什麼?”牛二麵無表情,第二次提出同樣的問題。
“好,很好,敢得罪我們萬劍宗,小子……啊……”第二名黑衣男子同樣一聲慘叫,左臂拋飛。
“如果你們這麼有骨氣,可以準備投胎了。”牛二說著,緩緩拉出兩人長劍,森寒的氣息隨著長劍寸寸抽離緩緩凝重。
兩人蒙麵黑巾早已散落,麵色蒼白,咬牙堅持著,怒視牛二,隨著長劍出鞘,臉色愈發難看,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我……我說,我說。”第一名男子再也堅持不住,張口道。
“說。”牛二一手一劍,如殺神降世,冷冷看著兩人。
“是這樣的,我們兄弟二人乃萬劍宗風塵劍戴元門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