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眼見大勢已去,他也擔心流匪入侵,這麼做,或許可以為李家留條後路,他同意李道白的提議,將李家就地分家,就連李家未出閣的姑娘李道繡也分了一份,李道白和李道繡都自願加入新村。
最後,諾大的李家大院,隻剩下李乾坤老兩口和一個忠實的年邁的老家丁留守。
狗蛋的這種靈活做法,很快傳回新村,得到餘翔的認可,並作為特別法的補充條款,發放到各裏長的手中,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幾十戶地主鄉紳進行了閃電式分家,許多年輕人帶著分得的家產,投奔新村。
長工王寶強正在催促老伴和兩個女兒收拾好東西,趕往新村,據說在三天內必須到新村,別耽誤了進新村的時間。
從上輩起,他家就在財主張員外家做長工,永遠都還不完張家的債,大女兒王小花十七歲,已經許給張員外的神經病的小兒子,訂好日子,近期就要過門,這人犯起病來,見啥砸啥,抓著人就往死裏打,王小花嫁給他,保不齊那天就會被這神經病給打死。
王寶強雖萬般不同意,可又攝於張員外的淫威,不敢不從,否則,一家人就會沒命。這年頭,找個地方說理都沒有。如今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他豈能錯過!
王寶強剛收拾妥當,剛要出門。張員外帶著幾個豢養的打手,手中提著大鍘刀,凶神惡煞地站在他破敗的茅屋外,王寶強帶著老伴,女兒趕緊出門,跪倒在張員外的跟前,連連磕頭,苦苦哀求他們放他一馬。
張員外的大兒子張天順拿著一根藤條,氣勢洶洶地吼道:“你們一家子,吃我的,喝我的,欠我的,居然幹出如此不忠不義不孝的事來,還想跑,養狗還知道報答主人,你們簡直是豬狗不如。”
說罷,舉起藤條,狠狠地抽下,王寶強一家四口抱作一團,護住頭部,他們的背部很快就皮開肉綻,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就在他們行凶正酣時,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前來,阿牛大喝一聲:“住手!”
阿牛帶著一幫人,成扇子麵形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幾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剛才窮橫窮橫幾個打手一看,就蔫了,乖乖扔下手中鍘刀,地站在一邊,束手就擒。
張員外看看這陣勢,冷哼一聲:“我們又不犯法,依照大明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個我們來要賬,他不還錢,我們教訓一下犯哪條法律,你們能耐我何?你們有沒有王法?”
張員外的三個兒子聽他父親這麼說,囂張地舉起手中的鍘刀道:“他們上輩子就是我家長工,欠我家錢,我就是不放他們走,你們怎麼著,你們還敢惘視王法於不顧?”。
阿牛冷冷說道:“這麼說,你們拒不放人,拒絕遵守《新村戰時特別法》了,對抗千總大人?”
“別唬人,千總算個屁!老子京城有人,隻要伸出一隻小手指,就將狗屁千總按螞蟻一般給弄死,就少他媽地唬人了。”張員外大兒子囂張地說。
阿牛不再說話,一揮手下達命令。
身邊幾個士兵聽他們辱罵千總大人,早就按耐不住,得到阿牛下達的命令,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頓時從槍口噴出幾條憤怒的火舌。
幾聲槍響,張員外和他的三個兒子,都是頭部中彈,栽倒在地。
那幾個打手一見,都癱軟在地。
阿牛宣布道:“張肅天一家持械阻攔王寶強一家加入新村,惡意抗法,已就地正法。抄沒其家產充公。”
阿牛帶人來到張家大院,張家最小的兒子聽到父親和哥哥身亡的消息,神經病犯了,抄著菜刀,朝阿牛奔過來,就聽一聲槍響,這家夥頭部中槍,倒地身亡。
一個身體肥胖的老婦人張牙舞爪地要過來拚命,也被就地正法,一槍爆頭。
這下,張家大院再也沒有人敢反抗,幾個婦人抱著孩子,瑟瑟發抖地跪在院子裏。平時被他們欺負苦的窮戶們,掄胳膊揮拳頭要上去打他們,阿牛嚴厲地製止道:“我們不是土匪,違法分子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不得動其他人。”
這些人才收手。忙著將張家的財產抄沒,登記充公。
張員外暴力抗法,就地正法六人,財產充公的消息很快傳揚出去,其他鄉紳地主嚇得戰戰兢兢,知道新村的厲害,誰也不敢抗法。
隻見前往新村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扶老攜幼,牽牛趕豬,前往新村的人,中小地主鄉紳,積極主動地將自家錢財,糧食存入信用社。
隻有極少數的鄉紳地主,選擇留在原地,守著祖業,不同新村合作。
三天的時間裏,其他八鎮的人員歸集到東雙河鎮,住進了簡易木板房,勝英和其他幾位裏長負責統一協調安排,從這些人中發掘青壯,挑選優秀者,充實到新村的防務、村務中,李道白會斷文識字,被選中為新村教師,李道繡擅長刺繡,被選進刺繡房,縫製新村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