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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秘訣》談尋根文學的精神影響

專題新作勁評

作者:呂曉春

從20世紀初期開始,中國文學的發展是以現代化與民族化為中心的兩大方向,民族化是中國文學不斷追求的目標之一。就尋根文學而論,新時期追求民族化,將民族目的與意識體現得淋漓盡致,對民族化文學建設與發展影響深遠。本文淺析《秘訣》一文,從新時期文學的角度出發,研究當代小說中尋根文學的精神影響。

民族化目的與意識在新時期文學中有一個循序漸進的發展曆程。“文化大革命”的精神枷鎖被廢除以後,在起初的時間內,中國當代文學一直在曆史災難的反思與傷痕的揭露中徘徊不前,文學發展方向的確立也被擱淺。然而,一些作家在敏銳藝術感與強烈意識的驅使下,麵對新時期的文學發展,很快適應並融入到了20世紀80年代至今的發展當中,踏上了探索與思考現代化文學的道路。探索主要涵蓋兩個方麵:其一,以馮驥才、高行健、茹誌鵑、李陀、劉心武以及王萌等為代表的藝術家對西方藝術進行了研究,作為“偽現代派”的代表人物,希望通過實驗與借鑒表現手法的方式,在我國新時期文學中引入西方藝術,為當代文學拓展一片新的天地。其二,以林斤瀾、汪齊、鄧友梅以及劉紹棠等為代表的藝術家弘揚與回歸傳統文化,作為邊緣作家的代表,希望通過對民族化道路的探索,完成民族文學的現代化。

針對追求文化民族化,尋根作家做出了公開的表示,尋根作家將民族化作為對抗文化霸權以及西方中心主義的手段,韓少功認為中國不能建立“外國文學流派”,依靠模仿國外作品,應該建立具有特色的中國民族文學,在文化物質、文化藝術以及民族深層次的靈魂方麵,我們的民族特色獨具一格,重鑄與鍍亮主要民族特色以及將現代觀念的熱能釋放出來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然而李杭育認為民族意識必須貫穿在中國文學當中。

然而,隨著時代的飛速發展,進入21世紀後,當代小說的發展遇到了瓶頸,尤其是短篇小說,不知不覺進入到了一個較為尷尬的時期,在閱讀與寫作之間竟然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齷齪。短篇小說乃至整個文學真實的寫照就是緘默。文學外部環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製約,很顯然,在一定層麵上對短篇小說產生了幹擾,影響了短篇小說的生產活力,對短篇小說迅速捕捉畫麵的力度、敏感度產生了製約。除此之外,由於在娛樂、物質、精神、文化迅猛轉型的數十年曆程中我們對自我生產狀態以及物質水準過於專注,自身新的文化標高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了。人們的興趣降低是由於閱讀興致與文化興趣的分割,這也是致使短篇小說市場下降的一個主要原因。我們不奢求在時間上與空間上文學能夠立竿見影地改變和影響生活,至少要能夠在精神上舒緩壓力和淨化心靈,給我們一方心靈的淨土,一泓精神的甘泉。在這種緘默的樣態與困惑的情形下,我們發現這種文學正在孕育著新的生命。由於現如今作家寫作的審美視野與文學背景更為寬闊,我們發現,最具有素質的作家都在文學領域內堅持陣地,不斷寫作,以自己對文學的忠貞探索著磨難與困境,對生活中微妙的細節做著最為深刻的梳理。特別是短篇小說作家,在中國民族文學的曆史上用短篇小說留下了諸多不朽的業績。經典的短篇小說就如同數之不盡的紀念碑一般在文學之林屹立不倒。假如短篇小說作家清醒地發現這一點,就可以看到自己與大師之間的差距——在對世界與生活表達的境界與層麵的差異。然而,在西方經典短篇小說中,中國當代作家對“物理”有著切身的體會與感受,這完全能夠表明在“世界文學”的譜係內中國當代作家有非常大的可能展開我們的寫作,是足以在世界短篇小說大師光環的影響下開拓一片新的土壤,創作出具有中國特色的絢麗花朵。張煒曾經說,一個時代假若短篇小說不繁榮,那麼這個時代必將會是浮躁的。作家的審美取向與創作定位在潛移默化中被時代價值觀所影響。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分散了讀者的興奮點,但是在整個社會中小說的分量已經遜於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