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受傷,狼狽不堪地往後退了幾步。他一手緊緊握著手中的短刀,一手捂住出血不止的右肩,冷冷地看向餘天。
餘天站定,看了看站都有些站不穩的張鈺,臉上故作不忍道:“張大人,何必垂死掙紮,不如,餘某給你個痛快!”
張鈺輕哼一聲,喘口氣道:“痛快!你,你這個賊子!你不配!”
“死到臨頭,還這麼義正言辭,難怪讓我們老大也有些敬佩。”山雞看看默不作聲的餘天,看向張鈺道:“張大人,還是讓我來送你上路!”
山雞從容朝張鈺邁步,餘天則站在他身後。而張鈺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看來,張鈺這次注定無法逃過這一劫。
“大人,還是讓山雞送你上路吧!”山雞走近張鈺,舉起手中的鐵戈,嘴角露出嗜血的笑。
張鈺此時全身無力,但仍然徒勞的想躲開山雞手中的鐵戈。說時遲那時快,假山後突然躍出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朝張鈺重重的撞過去。
“撲通!”兩聲過後,山雞手中拿著的鐵戈“噗呲!”一聲,深深沒入我的右肩。
張鈺一頭跌倒在我的身旁,他費力地支撐起身子,轉頭看了看我,虛弱地問道:“姑娘,你是誰?”
手拿鐵戈的山雞也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不知道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冒出個人來,替張鈺攔下他這一擊。
“快點,有人來了!”他的身後,餘天臉色陰沉,朝張鈺大步走來。
山雞聞言,反應過來,想用力從我右肩抽出鐵戈,卻被我一雙手死死抓住。他一連扯了兩次都扯不出鐵戈來,一張臉微微發青朝我喝道:“找死!”
隨即,山雞一腳狠狠衝我踢出,將我踢飛數米。
我摔倒在地上感覺不到任何痛,玉華體內也幾乎沒有什麼血可以流,山雞剛才刺進我右肩的那一下,更不致命。
我趴在地上,抬眼看到餘天已經走到張鈺麵前,一雙眼惡狠狠地朝他舉起寒光閃閃的長劍;山雞也舉起鐵戈再次向張鈺刺過去。外麵,已經能聽到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就是此時,機不可失!
想到這裏,我操縱著玉華的身體,幾乎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張鈺直撲過去。
頓時,四周“哐當!”“噗呲!”聲不絕於耳。伴隨,匆匆趕來的虛音法師一聲大吼,餘天和山雞雙雙被虛音法師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根金色法杖擊倒,而他們倆的劍和鐵戈分別插入我的右肩和左大腿。
餘天和山雞看來受了重傷,兩人口吐好幾口鮮血,麵色雪白,半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急匆匆趕來的虛音法師站在他們前方一臉淩然,他的身後燈火通明,原來,跟著舉著火把的妙華寺四大武僧教頭。
一龍,一道,一剛和一山。
再看看我的身下,張鈺緊閉雙眼,慘白著一張臉,早已經暈過去。
我暗歎一聲,我的身上都不是致命傷,餘天和山雞不會因我背命案,也保住張鈺不必受重傷,我也隻能勉強做到這個地步。到底,仙魄如此在凡胎中究竟能支持多久?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仙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我抬眼假意喚了一句虛音法師,虛音法師循聲望來,暗處,我指指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封我早已經寫好的信。
“玉華姑娘!”待虛音法師看清是我,臉色微微一變,大步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