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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主持,一淨,一念、能登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下次再來能登,可以見到一個煥然一新的能登。”
能登國,七尾城城門口,本願寺教如看著送行的一淨、妙空主持、一念等一眾僧人,囑咐道。
能登事了,越中新生變故,一塵雖然擊退了魚津城的進攻,但七裏賴周依然還沒有回歸富山城,本願寺教如需要回去越中主持大局,安撫人心。
“哈哈,主公放心,能登就交給一淨了。有一淨在,任何宵小都別想進犯能登。”
一淨拍了拍胸膛,哈哈大笑道。前不久,他還在為不能領兵而苦惱,沒想到這才幾天,他居然可以獨鎮一方了,這實在是樂壞了他,由不得他不高興。
本願寺教如望著喜不自禁的一淨,不覺搖搖頭,看向妙空主持、一念道:
“妙空主持、一念,一淨就交給你們了,在能登有你們看著一淨,我就放心了。”
妙空主持、一念聽了本願寺教如的話,紛紛道:
“大人,你多慮了,能登三麵皆海,除了些許海賊外,再無外敵,老衲相信憑著七尾城的三千僧兵,足以震懾那些海賊。”
“主公放心,有妙空主持、一淨大人在,能登必定安若磐石。”
“………。”
一淨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看向本願寺教如的目光不無幽怨。
本願寺教如點點頭,對一淨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說。他將能登交給一淨、妙空主持鎮守,原本便是因為能登南臨加賀、越中,三麵皆海,除了海上的海賊之外,再無外患。為了防範妙空主持生亂,他甚至留下了部將一念,讓一念輔佐一淨,監督妙空主持。他相信,有一念輔佐一淨,妙空主持定然不敢心生異心,七尾城的三千僧兵也足以震懾附近海域的海賊,能登將固若磐石。
又囑咐了一淨、妙空主持、一念等人一番,本願寺教如踏鞍上馬,扯馬南去,領著石田三成等一幹僧人,直奔越中而去。
就在本願寺教如出發,前往越中時,島左近已經幾騎輕騎上馬,趕回了越中。
越中富山城,一塵迎接著島左近,終於鬆了口氣。他擊退了魚津城的進攻,但越中兵少將弱,以他的資曆和威望,想要鎮住越中的一眾土豪,短時間尚可,長期下去,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七裏賴周大人還沒有回來富山?”
剛進城,島左近便開口問一塵。
“魚津城的倉賀野尚行,未免也太不曉事了吧。”
“河田成親已經離開越中,上杉家在越中的下一任主事人是直江景綱,他現今還沒到魚津城,倉賀野尚行他可能做不了主。”
一塵聽到島左近這話,不禁解釋道。
“倉賀野尚行做不了主,難道要我本願寺為他做主?”
島左近目光一滯,語氣十分不善道。在飛彈,得到河田成親偷襲富山城的消息時,他因為遠在他國,無力插手越中事務,由此沒有發作,但心中其實早已對上杉家十分不滿了。現今他回歸富山城,居然發現魚津城至今猶且扣押著七裏賴周,他頓時激怒了。
“既然如此,那我本願寺就為倉賀野尚行做主吧。我要送一份禮物給新上任的直江景綱。”
島左近突然止步,回頭對一塵道:
“傳我號令,立即召集越中的門徒,我要趕在直江景綱抵達魚津城之前,再次兵臨魚津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