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鄙人類,該殺!你等助紂為虐,該殺!”
短短的兩句話,頓時使得一眾人臉色發白,首先反應過來的仍然是那錦衣青年,但是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眼前一道綠芒就已經從他眼前閃過,下一刻,錦衣青年以及他的那一群手下,赫然都人頭落地,隻留下睜得大大,滿是驚恐的眼神。
看著之前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惡人,居然不到數息,就全部被殺了,一眾倔強的獵人,此時眼睛睜得渾圓,不知道是誰先跪下,其餘之人,包括那張老柱,一下全部跪了下來,但是最終卻是沒有發出絲毫的呼喊聲,隻是全部低著頭,仿佛等待著什麼降臨。
“咻咻”幾記風聲呼嘯,半刻中轉眼就過,但是獵人們等待的卻沒有出現,甚至連聲響都不曾傳來,有的隻有風的呼嘯,林子的伴隨,還有就是春天的暖陽無聲照耀。
最先抬起頭的是張老柱,隻見他打量了周圍一眼之後,發現之前還血腥滿地的場景,此時居然消失無蹤,甚至連那些馬匹都消失了,有的僅僅是他們手上,用來縛手的粗繩。毫不猶豫地解開手中的繩子,招呼身後的幾人起來,帶著滿心的疑惑,踏上了他們的歸程。
“剛才的舉動倒是有些魯莽,那名修者看樣子不像是一般的散修,他的身後定然還有人,以這人的修為,他背後之人最差也會是虛體,但是卻不會達到虛實,不然怎麼會派遣弟子保護一個凡人。不過那小子的物品中,這個腰牌倒是有趣。”隻見此時身形出現在山脈邊沿的古靈,臉上依然古井無波,仿佛之前的殺戮絲毫提不起他的情緒,目光卻是注視著手上一個烏黑的牌子,其上書寫著‘倚天城樊家’。
“倚天城,按照之前得到的記憶,距離這裏不遠,也是這方圓數百裏地最大的一座城池。至於那樊家,倒是著在這城中有些勢力,但是以這樣的凡人實力,卻也是招惹不了虛體存在,其中定然有些蹊蹺。有些蹊蹺?該殺的修者,得到了他的記憶,居然還有一絲絲的情緒,每次遇到事情總會勾起我的一絲好奇,使我忍不住往下去探尋。”一邊看著手上的牌子,一邊回想著來自錢通的記憶,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絲不對,但是卻很快就醒悟過來,頓時斬斷對那記憶的回憶。
原來那錢通生前之所以有如此多法寶,就是因為他喜歡鑽研,喜歡尋根問底,但是這一習性也是導致他不受其他修者的歡喜,每每如此就受到其他修者的排斥,因為每一個修者,長時間的修煉,當然就會有些不願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如秘術,法寶,這些可是隨時會危及他們生命的,還有就是做過的一些事情,這要是散播開來,可能就會對其不利等等。而古靈在吸收他的記憶的時候,或多或少就會受到了一絲絲的影響,所以才會有如此情況發生。
“既然這些與我無關,那麼我又何必去理會呢?不過我即將離開這裏了,之前幾人進山打獵,定然會有人知道,那麼此時被我滅殺,不久肯定會派人來查詢,那麼張大叔,還有秀珺,張家村的人肯定會很麻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之斬草除根。”古靈臉上露出一絲冷漠,隨即手上猛然一用力,那烏黑的牌子赫然被他一捏而碎,這牌子居然不是金屬,像是一種岩石。
看著手上的牌子崩碎,古靈抬手就要將其撇開,突然,他望向遠方的餘光憋到,那碎石牌子居然連一顆碎屑都沒有掉下,當下平攤開緊握的手掌。隻見在他手掌上的碎片,居然在其手中不斷地凝聚,轉眼功夫,之前還是支離破碎的烏黑牌子,此時卻是再次凝聚了起來。當碎屑完全凝聚成形之後,古靈發現其雖然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上麵的幾個卻是不見了。
“之前上麵的字應該是後來雕刻上去的吧,這烏黑的牌子也倒是奇異,應該是一種奇異的材料煉製而成的,要是炎岩龍鼠那老家夥看到了如此奇妙的材料,說不定會傾盡所有來跟我換,甚至為了得到它怪招百出。不過這樊家既然用它來做家族中令牌,那麼可以肯定,這材料不止那麼一點點了,此次去樊家變得更有趣了。”看著手上奇妙的烏黑牌子,不知道怎麼的,古靈腦中就顯現出了炎岩龍鼠看著虎賁給他眼珠法寶時的模樣,繼而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將手中的烏黑牌子收進儲物戒中,化作一道隱晦的綠芒,直射向倚天城的方向。
倚天城,距離靈蛇穀約莫一百餘裏,隻不過兩者中間有著極其險峻的崇山峻嶺,以及兩者中一個在平原,一個在群山懷抱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