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獨舞表演完了之後,蕙姐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龍老板說,“不錯,好看,再來一遍。”
蕙姐就又從頭到尾把這段獨舞給龍老板跳了一遍。
龍老板見蕙姐這樣,有點別扭的樣子,表情有點悻悻的,也有點惱火。然後他又坐回沙發上去,按了旁邊一個開關,房間裏的燈一下子滅了。我們正在驚訝,他又打開了另外兩盞小燈。這兩盞小燈正好照在沙發對麵五六米遠處的一張桌子,桌子比較大,圓形的,直徑有兩米左右。燈光照在桌子上,就像是個微型小舞台。
我們正在疑惑,龍老板說話了,“你們到桌子上去跳。”
我和蕙姐相互看了看,已經明白了龍老板的意思,他是要一個人要在聚光燈下看我們在桌子上跳舞。
他居然想到這樣,真是別出心載。
我們就依他所言,走到桌子跟前去,我先把蕙姐扶到桌子上去站好,然後自己也輕輕地上去。桌子上麵地方太小,我和蕙姐隻能做小範圍的活動。我先扶著她的腰原地旋轉,然後扶著她做探海造型,她單腳尖站立,張開雙臂,身體俯下去,又仰起來,做個迎風展翅。這是芭蕾雙人舞裏著名的動作,術語叫做“阿拉貝斯克”。
我們在桌子上跳舞的時候,因為在燈光裏的原因,我的眼睛看不清周圍黑暗的地方,自然也看不見龍老板此時是不是在黑暗裏看著我們,我們隻有在上麵跳著,盡量讓動作和造型高雅優美。我知道蕙姐的體型和柔軟度都非常好,她無論做出怎樣的動作都會很好看。龍老板也主要是看她,我隻是襯托而已。
閃光燈不時地亮一下,那是龍老板躺在給我們拍照,他說,“舉起來。”
我沒有明白龍老板的意思,蕙姐輕輕提示我說,“把我舉起來。”
我就按照她說的,從後麵雙手抓住她的後腰,把她高高地托舉起來。
閃光燈在閃爍,那是龍老板在拍照。
龍老板又說,“一個手舉。”
依他所言,我移開一隻手,隻用一個手把蕙姐托舉著。蕙姐在空中抬起雙臂做摘星狀,同時把身體朝後仰麵彎曲著,好讓我能夠控製好重心。
這個動作有點費力,我稍微堅持了片刻,就準備把她放下來。
“就這樣,不要動,舉著!”龍老板說。
我隻好繼續堅持著,單手把蕙姐托舉在空中一動不動,心裏想:他妹的,看來這錢還不好掙,莫非這老家夥成心想把我給累死?
就這樣,我單臂堅持著把蕙姐托舉了一會,感覺吃不消了,就換成了兩隻手繼續托舉著,過了片刻,又鬆開一隻手,換成另外一隻手,繼續把她托舉著。這樣過了差不多有幾分鍾,我感覺實在不行了,就把她輕輕地放下來。
蕙姐知道我很吃力,就有點擔憂,也有點心疼地看著我,但我們的舞姿並沒有停下來,我扶著她的腰,幫助她做緩慢旋轉的動作。
在我再次扶著她做俯身探海的動作時,龍老板說話了,“就這樣,保持這個動作,不要變。”
我們就保持這個動作造型不再變化,靜止在那裏,像是靜止在圓桌上的人體塑像。
就這樣,我們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一直保持這個動作靜止在那裏。我希望一個小時時間馬上就到,好結束這種讓我感覺到屈辱的所謂表演。
龍老板又在說話了,“你們把衣服脫了,在那裏那個,做給我看!”
我怒從心底起,麵現慍色,蕙姐也受到侮辱似地麵現怒容,她氣憤對龍老板說,“龍總,我們有言在先,我們的表演不包括那種內容,你這樣是違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