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欣被蕙姐用腿絞住,無論怎樣用力也沒有辦法掙脫。蕙姐一條腿把亞欣夾住,另一條腿把這條腿給勾住,形成了一個牢固的枷鎖,把亞欣死死絞住,這種方法,有點像日本的柔道。

過了片刻,亞欣完全被蕙姐製伏了,她淒苦地掙紮著,雙手用力推著蕙姐的腿,避免被窒息,兩條長腿在地板上空蹬著無處用力,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個場麵讓我驚呆了,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打架,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站在那裏愣著。

亞欣已經被蕙姐給絞住不能動彈,卻不肯服氣,她憤恨地罵蕙姐說,“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我的男朋友!”

蕙姐說,“小河根本就不愛你!”

“你胡說!”亞欣又開始反抗了。蕙姐用腿牢牢地絞緊了她,還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亞欣意識到已經沒有辦法了,就停止了掙紮,像是要哭出來。

我走過去問蕙姐,“姐,你這是日本柔道麼?”

蕙姐頭也不抬地說,“是巴西柔術。”

我說,“你已經贏了,可以放開了。”

“她還沒有認輸。”蕙姐依然絞著亞欣不放她起來。

我蹲下來對亞欣說,“亞欣,按照國際比賽規則,在地板上敲兩下,就算認輸了。”

亞欣說,“我才不會向她認輸。”

我說,“可事實上你已經沒有辦法了啊。”

亞欣不服氣,她又開始反抗。蕙姐加大的腿上的力量。亞欣隻能腰以下在地板上扭動翻轉,上麵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但她還是在掙紮。

蕙姐加大了力量,很快亞欣就不行了,喘不過來氣,臉色通紅。蕙姐的雙手在她臉上拍打著羞辱她。

這時候亞欣終於忍不住哭了,一哭就不再反抗。

蕙姐這才放開她站了起來,她對我說,“她一進來就把我推倒在地板上,打我的頭。”

我低頭看著地板上的亞欣,她翻了個身趴在地板上,依然在哭。

我有點好笑,拍著亞欣的肩膀問她,“你沒事吧?”

“她沒有受傷。”蕙姐說完就拿上包離開了。

這裏就剩下了我和亞欣兩個人,我對她說,“你今天挑戰失敗,願賭服輸不是?”

亞欣抹了一下眼淚坐起來說,“她賴皮,用巴西柔術!”

我有點好笑,“誰規定不準用巴西柔術了啊?”

“就是不準用,賴皮!”亞欣不服氣地說。

我用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鴨子一樣的你。”

“你才是鴨子呢!”

“鴨子肉爛了嘴還硬不是?”

“去你的!”亞欣站起來推了我一下之後走了。

我不由得好笑,出來關了燈,準備到外麵去。

沒想到這時候亞欣回來抱住了我,“小河,我舍不得你!”她大哭起來。

被她這樣摟住一哭,我的心馬上就軟了,我也抱著她。這樣過了一會,我才對她說,“亞欣,你好好想一想,老師為了咱們的演出,什麼費用都自己出,就是掙了錢,也都慷慨地發給大家,自己一分不留,沒有她就沒有咱們的舞蹈團,你本來應該尊重她,可你卻這樣對待她,也太沒道理了吧。”

顯然,我這樣說是在袒護蕙姐。

亞欣哭著說,“愛情就是排他的嘛,哪有連自己所愛的人都可以讓出去的!”

“不是讓不讓的問題……”本來我想告訴她,我愛的是蕙姐,可又覺得這樣會傷害她,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這時候,我看到蕙姐在門口看著我們,我就把亞欣從懷裏輕輕地推開一些,對她說,“回去吧,今天是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完,我離開了亞欣,走到蕙姐跟前去,先是摟抱了她一下,然後和她一起出去,走到車跟前上了車,我開車和蕙姐一起回去。

我知道,我這樣離開亞欣和蕙姐一起離開,已經對亞欣表明了我的態度,那就是在她和蕙姐之間,我會選擇蕙姐。這樣做對亞欣也許有的冷酷,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愛蕙姐。

在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問蕙姐,“姐,你在哪裏學的巴西柔術?”

蕙姐說,“早了,我參加過一個防狼訓練班,學的就是這些。”

我笑了,“可我以前經常欺負你,你也從來沒有對我使用過這些啊。”

蕙姐笑著說,“你是姐的心肝寶貝,姐怎麼舍得對你使用那些?”

“我一直以為我在你跟前很強大,沒想到卻是你在寵著我呢!”我有點別扭地笑著說。

“你那麼愛淘氣,不讓著你又該怎麼辦?”

“等會到了家裏,我要對你使用暴力,比你出招,我倒要看看,你的巴西柔術有多厲害。”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