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的婚禮在國內也許會讓人們驚奇,還會受到異議,可在法國就很常見,大家早就習以為常,司空見慣,寬容並且認可這種婚姻形式。
我原先以為她們的婚禮上,亞欣會穿著男士的服裝,等到了那裏一看,亞欣和燕姐都穿著雪白的婚紗。婚禮是由瑪麗主持的,也就是交換戒指,切蛋糕,接受大家的祝賀,然後大家一起聚餐,完了送她們離開餐館去到家裏,再在那裏禮節性地呆上一會,然後告辭離開。這樣婚禮就完成了。
結了婚的亞欣和燕姐依然來排練演出,在大家看來,這並沒有什麼變化,而對於我來說,卻有點糾結,因為我答應過燕姐,如果她和亞欣結婚,我不會插足她們的家庭,這就意味著我必須中斷和亞欣的關係。
我不再主動和亞欣約會。
過了一段時間,一個演出季結束之後,史密斯給大家放假十天,我利用這個機會回了一趟國,看望一下媽媽。
我在國內滯留的時候,有一天媽媽讓我和她一起去參加白老板的生日,因為媽媽的公司和白老板的公司有業務往來,這是一個拉近關係的機會,當然也是禮節性的應酬。
我和媽媽到了白老板家裏之後,那裏已經有了一些來賓,在那裏我看到了白老板,還有他年輕漂亮的妻子柳月湘和快要兩歲的兒子。
很久沒有見到柳月湘了,她是我曾經的舞伴和情人,可此時我和她在這種場合見麵,卻好像從來不曾認識過一樣,見麵點一下頭,笑一下就走開了。
倒是媽媽把柳月湘的孩子抱起來親了一下,對著白老板說,“白總老來得子,好乖,好福氣哦!”
白老板就笑嗬嗬,美滋滋的,“哪裏哪裏,托吳總你的福了哦。”
他們在那裏應酬客套,我卻有點不自在,掩飾著看那邊的一條比奇犬,然後過去逗一下。
接下來我看見了小雨,她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高跟鞋,梳個梨花頭,清純靚麗如同出水蓮花。我想起來了,白老板是燕姐的前夫,她是白老板的養女,白老板的生日,她自然要來的。
我和小雨都看到了對方,因為這裏是公眾場合,我們沒有忘情地擁抱,而是走到一起笑著。
小雨說,“小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上星期三回來的。”
“還去麼?”
“當然要去了,我是回來看看媽媽,你最近有沒有拍戲?”
“還在拍,今天我抽時間過來一趟,吃過飯就走。”
接下來我不知道和她說什麼了,就笑而不語。
小雨又問我,“我媽媽還好吧?”
我說,“當然好了,我們還在一起跳舞。”
“這個我知道。”
“你媽媽結婚了……”我剛想把這件事告訴她,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妥,就不再繼續說了,掩飾地笑了一下。
小雨問,“是麼,我媽媽和誰結婚?”
看到小雨這樣,我就知道她還不知道燕姐和亞欣的事,看來燕姐沒有告訴她,這樣一來,我就更不好多嘴了,但又不好騙她說我不知道,就對她來個笑而不答。
小雨就拿著手機到旁邊去給燕姐打電話,接通後她問,“媽媽,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麼?”
不知道燕姐是怎麼回答的,小雨又問,“他是誰?”接下來小雨就生氣了,她說,“這樣的事你應該先告訴我,媽媽你好討厭!”小雨掛了手機在那裏生氣。
看到她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麼。
小雨問我,“小河,我媽媽真的是跟亞欣結婚了麼?”
我輕描淡寫地笑著說,“她們住在一起,又在一起跳舞,關係比較好,說是結婚,也許是不甘寂寞鬧著玩吧。法國這樣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