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會不可能呢，姐，我們結婚，就咱們兩個人知道，咱們秘密結婚，也拜天地，夫妻對拜，好不好？”
她笑著說，“過家家呀你？”
“不是過家家，是真的，姐，結婚了，咱們就一起過。”
她笑著說，“傻孩子，姐這輩子，就隻能和你做情人了，知道麼？你將來會結婚的，但新娘不會是姐，而是另外一個女孩。”
我把她摟到懷裏，感覺到她的身軀是那樣的柔軟嬌小，如花似玉，我說，“姐，不管我能不能娶你，你以後一輩子不和別人結婚，就一輩子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她的頭抵著我的胸脯，有點幸福，也有點淒慘地笑了，她說，“你個貪心不足的孩子，這樣要求姐，也太自私了吧？等有一天姐老了，你厭倦了姐，就找別的女孩子，把姐拋在一邊，那時候，姐就隻有以淚洗麵了。”
“姐，不會的，小河永遠會喜歡你的。”
她不無歎息地說，“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事情……好了，小河，咱們不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她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我的頭發，為了表示對我的安慰，又親了我一下。
我摟著她，怕失去似地長時間緊緊地摟著，好像會突然間失去了她。這樣過了一會，我突然很想吸煙，就說，“姐，我想吸煙。”
“姐這裏沒有煙，小河，姐希望你不要學吸煙，那樣不好，你的職業是跳舞，不應該吸煙，舞蹈家沒有吸煙的，那樣不倫不類，知道麼？”
“我難受。”
“那是你心裏害怕失去姐，所以有這種情緒，心煩意亂就會想吸煙。小河，你別胡思亂想，姐不會離開你的，如果有一天，我們分了手，那也隻能是你不再愛姐了，但絕不會是姐離開你，你明白麼？”
“不明白。”
“我是說，隻有你拋棄姐，不會是姐拋棄你。”
“胡說，我才不會變心呢，就算姐五十歲，一樣風韻猶存。”
她笑了，摸著我的頭說，“你這孩子，姐喜歡的就是你這些！好了，別說這些傻話癡話了，起來跳舞吧，姐這會很想再跳一會。”
“我不跳，我要看姐一個人跳，你跳給我看好不好？”
“好吧，你躺著，姐跳給你看。”她又親了我一下，起身去準備跳舞。
我說。“你穿上舞鞋，別穿衣服。”
她答應了，取出銀色的硬尖芭蕾舞鞋穿上，然後在床前跳了起來。
她跳的是“天鵝之死”那段，立起腳尖原地緩慢地旋轉著，柔軟的雙臂如翅膀一樣緩緩地舒展，身上的肌肉像水一樣流動，雪白的玉臂如同天鵝的翅膀一樣輕盈。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跳舞。她一邊跳一邊看著我微笑著，不論她的身體轉向哪個方向，她的目光都始終在看著我，那種表情含情而又愉快，真是可愛極了。
我忍不住下床走過去看著她，她在我跟前旋轉了片刻，就改變了原來的舞姿，在旋轉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手臂；我很自然地抬起手臂拉住了她的手，高高地舉起來，做一個吊臂旋轉的配合，提著她在我麵前輕盈而又優美地旋轉。這已經不再是“天鵝之死”的獨舞了，變成了奧傑塔和王子湖邊的那段雙人舞。
沒有音樂也沒有觀眾，可我們卻很認真地把這段雙人舞跳完了，在完成最後的一個造型之後，我們都無聲地笑了。然後就擁抱在了一起。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隻好放開她，拿過手機來看，是媽媽打來的，她問我，“小河，你和誰在一起呢？”
“女朋友呀。”我說。
“別說謊了，錢老板來家裏了，剛走，他說你和你蕙姐在一起。”媽媽揭穿了我，可語氣很和藹。
我說，“媽，那人的話你也信啊，你不要跟他來往，我很討厭他，他不是好人。”
媽媽說，“好吧，那你趕緊回來，十點以前，你必須進家，知道了麼？”
我看了一下牆上的鍾，離十點還有二十分鍾，我說，“好吧媽媽，我就回去。媽媽再見！”我關了手機，有點鬱悶起來。
蕙姐看著我說：“我開車送你吧。”
“不必了，我打出租車回去就是。”我說著去衛生間找到我的背心和褲頭穿上，把鞋也穿好，然後和她告辭，離開這裏去外麵打出租車回家。
回到家門口我按了門鈴，媽媽出來開了門，我進去關了門，和媽媽一起進裏麵去。
我說，“媽，你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啊？”
媽媽說，“你不要跟蕙姐在一起了，錢老板來說了，媽媽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