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麼?”
“怎麼不行?就是那些舞蹈動作,我看了無數次,也模仿了好多次,閉上眼睛也能比劃下來。”
“能不夠你!”蕙姐笑著鄙視了我一下。
我笑了起來,回到別墅裏之後,蕙姐開了一瓶紅酒,我和她舉杯慶賀,醉了之後,就上床休息。
兩天後,我演出完了回到家裏,睡覺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柳麗打來的。已經有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這段時間排練太忙,我幾乎已經忘了她。
柳麗開口就說,“小河,我開心死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呀?”我問。
“我報了仇了!”
“是麼?你殺人了還是越貨了?”我暗自好笑,語氣帶著嘲諷。
“他老婆自殺了!”
我吃驚起來,“誰呀?”
“他老婆啊,就是在街上打罵我,扒光我衣服的那個。”
我想起來了,她說的是胡老板的老婆女兒,我問,“怎麼了?”
“她上吊了。”
“哦。”我有點緊張起來。
“她和我打架,老胡就火了,打了她一耳光,半邊臉都腫了,她想不開,就自己吊死了。”柳麗幸災樂禍的語氣。
“人都死了你還這麼開心?!”我有點光火。
“那又怎麼樣,誰讓她那樣逼我的?本來打了我也就夠了,我都忍了,可她們還到團裏來當街大罵,扒光我,把我往死裏整,我不報仇我還活著麼?”柳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的心一下變軟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柳麗浠了一下鼻涕又說,“再說,又不是我讓她上吊的,我幸災樂禍都不行啊!”
我問她,“那你以後怎麼辦?”
“我已經懷孕了,他對我很好,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你才十八歲呀!你那麼優秀的芭蕾舞演員,未來的舞蹈家,就這麼自毀前程?!”我有點惱火,也有些痛心。
她那邊靜了一下,“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經聲名狼藉,人人都知道我是二奶,我還能回去麼,也隻好找個沒人知道的角落裏藏起來,生孩子就不會太寂寞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拿著手機一言不發地站著。
她那邊也靜了一下,也沒說再見,就把手機關了。
我躺在了床上,心裏特別的難過。
媽媽進來看我,“怎麼了?不舒服麼?”她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看我是不是病了。
我說,“我沒病,就是心裏難受。”
媽媽笑了一下說,“你小孩子家,能有什麼難受的事,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啊。”說完走了。
我給蕙姐打了手機,接通後我說,“姐。”
蕙姐在手機裏問,“又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拿著手機發著呆。
她說,“是不是想告訴姐,你今晚不關心人類,隻想姐姐?”
我笑了,心情一下好了起來,“姐,你真聰明!”
“剛剛才和姐分開不到一會,你就這樣,真沒出息!”
我“嘿嘿”地笑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給自己找台階下,“我是怕你一個人孤單嘛。”
“好了小河,早點睡覺吧,今天演出忙了一天,你不累,姐也累了。”
“好的,姐再見。”
“再見。”她關了手機。
我心情已經好了,就關了燈睡覺。
城市的大街上,有一些地方出現了我們的舞劇宣傳海報。我們的演出每天晚上八點四十開始,十點二十結束,觀眾沒有希望的那麼多,可每場也都能上座一半以上,門票收入除了支付劇院的租金之外,差不多夠我們這些參加演出的發放工資和補貼了。
這天晚上,我正在舞台上和陸瑩瑩表演鷹王與蛇仙的雙人舞,陸瑩瑩突然昏倒了,這無疑是一個演出事故,大家都有些吃驚,台下一片混亂,蕙姐和大家都圍上來看陸瑩瑩,我趕緊把她抱到後麵化妝室裏。蕙姐急忙讓擔任B角的楊小兵和孫小瑾上場,繼續進行演出。
蕙姐和我兩個人,開車把陸瑩瑩送到醫院,我把陸瑩瑩抱到醫院的病床上放下的時候,看見她的蛇紋緊身褲上有血跡。
醫生檢查完了之後說,“這個女孩流產了,需要靜養。”
我們都大吃一驚,從來沒有看出來陸瑩瑩已經懷孕,一直都在進行高強度的舞蹈排練,流產是來得如此突然。
回學校的路上,蕙姐開著車,陸瑩瑩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坐在後麵。
到了半路上,蕙姐停下車問陸瑩瑩,“你自己一直都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