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衛生間門口去，從門縫往裏麵看。蕙姐在那裏一絲不掛地趴著，萍萍在給她做按摩。蕙姐身上塗滿了橄欖油，亮閃閃的，白得晃眼。
她們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依然在說著話。
萍萍說，“這些事其實不怪小河的，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知道那些事之後，嚇得跟什麼似的。”
蕙姐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守著他吧，等他跟別的女人再生出幾個孩子來，那時候看你怎麼辦！”
“生就生，有什麼大不了的，好像誰不會生似的！”萍萍倒是無所謂的語氣。
蕙姐就笑了，“你真是鬼迷心竅！”
萍萍的手在蕙姐身上輕輕地撫摸著，蕙姐臉上是享受的神情。萍萍問蕙姐，“你敢不敢也跟小河生一個孩子？”
蕙姐說，“我倒是很想有一個孩子，可你知道，如果那樣，就沒辦法跳舞了，所以我得再等等，到了不能跳的時候再考慮。”
萍萍說，“你說我是鬼迷心竅，我看你是舞迷心竅，為了跳舞，什麼都放棄了。”
蕙姐說，“你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麼，為了跳舞，也是無怨無悔的。”
“這麼說咱們兩個都是舞迷心竅了！”萍萍說著笑了。
蕙姐說，“舞迷心竅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人生有追求，有寄托，有方向，要是什麼都不做，就算有錢不愁吃喝，也沒有一點意思。”
“可你喜歡跳舞，就得有舞伴，沒有人能夠替代小河，隻要你和小河還是舞伴，就沒有辦法分開的。”萍萍說。
蕙姐說，“我也沒有說非要和小河分開，就是想起來就生氣，他要是不跟那兩個女人繼續往來，我是不會跟他分手的。”
萍萍說，“你不會把我也當成情敵吧？”
蕙姐說，“你也要離開小河才是。”
萍萍說，“你就想一個人把小河給霸占了。”
“小河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要跟別人分享啊？”蕙姐有點光火起來。
看到蕙姐發火，萍萍就不說話了，依然在給蕙姐按摩著，嘴巴卻已經撅了起來，兩個人之間有點不愉快了。
過了片刻，蕙姐又說，“咱們團裏那麼多帥哥呢，喜歡你的也不少，你何必非要想著小河呢，那些男孩子都家境一般，沒有條件花心，會比較專一，比較可靠的，比小河強多了。”
萍萍說，“即然這樣，你離開小河，另外找個男孩子也挺好。”
蕙姐聽了就訓斥萍萍說，“你胡說什麼呢，讓我離開小河，你好跟著小河對吧？”
萍萍一臉的鬱悶，低聲地說，“反正我不想和團裏那個男孩子好。”
蕙姐說，“我就知道你，死心塌地的纏著小河，你信不信我把你給開除了？”
萍萍看到蕙姐這樣，就不敢吭聲了，卻一臉的委屈。
蕙姐又說，“你答應我離開小河，我給你安排蛇仙B角；如果不答應，你就走人。兩個選擇，你得選一個！”
萍萍不說話了，手依然在蕙姐身上撫摸著。
看到萍萍這樣，蕙姐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你別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我是為你好，你跟著小河，到頭來會遍體鱗傷的，他靠不住！”
萍萍說，“古代皇帝還三宮六院呢，不也過得挺好？”
蕙姐一聽就火了，“你死活不肯離開小河是不是？你給我滾，我不要你了，自己辭職離開！”
說完還踹了萍萍一腳。
萍萍不說話，轉身就走，沒想到我正在衛生間門外，她出來差點撞到我身上。她看到我就停下來站了一下，又繼續往外麵走。
我伸手攔住了萍萍，摟著她的腰看著裏麵的蕙姐，我笑著說，“姐，怎麼搞的，醋壇子又打翻了不是？”
蕙姐看到我之後先是有點意外，然後把臉一沉說，“舍不得是吧，舍不得連你也一起滾！”
萍萍聽了就往外去了，我看了一下蕙姐，然後跟著萍萍出去。
到了外麵，我對萍萍說，“你先回去吧，蕙姐現在氣頭上，別在意。”
“事到如今，我也隻有辭職了，再見吧小河。”萍萍說完就又離開。
“你去哪裏？”
“當然是去報考別的舞蹈團了。”萍萍說完走到那邊開了車走了。
目送萍萍走了之後，我回到裏麵來看蕙姐。她依然在按摩床上趴著沒有動。
我就過去繼續給她做按摩，我說，“姐，你把萍萍趕走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誰來陪你？”
“你以為我會在意她麼？”蕙姐不屑一顧的語氣。
“我敢保證，你過不了多久就會後悔，會叫萍萍回來。”
蕙姐輕蔑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說，“其實，你用不著妒忌什麼的，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人是你，柳麗也好，湘姐也罷，還有萍萍，她們都沒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