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跟你有關係麼?”

“怎麼了你?”她這樣問我。

我沒有再理會她,又上了一會網,感覺困了,就關了電腦去洗了個澡,然後去看了看小麗和孩子,就回來睡覺。

以前這個時候,我一般都是在蕙姐那裏,可今天,第一次是在家裏度過。我是帶著氣,表麵上無所謂,可心裏憋火得厲害。

我幾天沒有理會蕙姐,不去她別墅,也不去團裏上班,蕙姐打電話來,我都是推說不想去,也不解釋為什麼。

從蕙姐那邊的反應看得出,我對她急轉直下的態度,讓她很鬱悶也很不解。

過了兩天,蕙姐又打手機給我,這次她生氣了,大聲責問我,“什麼意思啊你,有話就說明白!”說完她等了一會,見我不說話,就把手機關了。

我還是不理會她,這幾天在家不出門,也不想練功,跳舞的事,差不多就丟在了一邊。

這天,萍萍打手機給我,說她想和我見個麵,她在附近一家咖啡吧裏等我。

我開車到了那裏,進裏麵找到她,坐在她對麵之後,她給我要了一杯咖啡,可她卻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攪拌著咖啡。

我忍不住先開口了,“萍萍,你爸爸的事情怎麼樣了?”

萍萍輕聲地說,“我剛剛去看了一下爸爸,在一個療養院住著呢,不讓離開,工資照發。”接下來我不知道問說什麼才好,就又沉默了,過了片刻我又打破沉寂地問她,“你真的要去法國?”

她笑了一下說,“過兩天就走。”

“去了幹什麼?”

“當然是留學了。”

“學什麼?”

“語言吧。”她明顯的沒有自信,眼神有點茫然。

我笑了,“放棄學了七八年的芭蕾,改行去學語言?搞什麼笑啊你!”

她也笑了一下,有點難堪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出去了再說吧?”

“你愛那個韓晉麼?”我拿起咖啡品了一下又放下,我不喜歡咖啡的苦味。

沒想到我不經意的一句話,她立刻眼睛有些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像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說,“小河,本來我非常的愛你,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和蕙姐好不說,居然和柳麗把孩子都養出來了,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我低頭不敢看她,這時候,任何的解釋都蒼白無力,隻好說,“萍萍,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行了?”萍萍哭了起來。

我大是困窘,隻好解釋說,“我沒有想到小麗會懷上孩子,我……”我突然覺得再解釋下去,就會說小麗的不是,這樣一來,我回家該如何與她麵對?所以我止住了不再往下說。

萍萍哭著說,“你是個花心大蘿卜知道麼,這種人最可恨了!”

我難堪了一下之後,為自己辯解說,“專一是道德,花心是本性,那個男人不是這樣的呢?就算你認識那個韓晉,你敢說他就專一?”

萍萍大聲說我,“你嫉妒他就詆毀,你還要臉不?!”

“他那麼瘦,腿跟麻杆似的,你敢說那不是花的?”我冷靜地低聲回應她。

她站起來把咖啡潑在我臉上,恨恨地看著我,轉身朝外麵去了。

我一臉一身的咖啡。旁邊座位上的人在驚奇地看我。我掩飾著內心的難堪,若無其事的把臉上的咖啡擦了一下,抖了抖衣服,然後往外走。

服務生追著我喊,“沒付錢呢!”

我扔了一張鈔票在桌子上,跑到外麵去上了車。

萍萍在街上快步走著,我開著車跟在她身邊,大聲對她說,“你離開我可以,但不要賭氣,不要因為賭氣就隨便找個人,一錯再錯,這樣會讓你悔恨不及的!你以為去了法蘭西就有了浪漫麼,那你可就錯了!”說完我一踩油門,開車高速離去。

回到家裏之後,我換了衣服繼續上網,不一會收到舞蹈團劉經理的電話,問我為什麼不去團裏。

我沒有回答。

“如果你要來就來,不來就當辭職對待。”劉經理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想了一下,雖然和蕙姐鬧矛盾,但不至於連舞都不跳了,於是我跟柳麗說了一下,開了車去團裏。

我到了團裏,大家都在舞蹈室裏進行排練。

我進去就看到蕙姐穿著白色緊身衣,硬尖舞鞋,正和朱大剛在進行雙人舞排練。那是舞劇裏“獵人”和“蛇仙”的洞房雙人舞。

這段纏綿溫存,含情脈脈的雙人舞,表現的是“獵人”和“蛇仙”婚禮之後,兩個人在洞房花燭之夜的萬般柔情。蕙姐跪坐在朱大剛的一條腿上,兩人相依含情,接下來是很纏綿恩愛的摟抱和托舉。

盡管這種場麵我以前無數次看到過,可今天的感覺卻與以往不同,他們相視含情的目光裏,分明有一種難分真假的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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