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不知道我住在這裏。”蕙姐雖然這麼說,可看得出來,她還是有點擔心。
我沒有再說什麼,出門開上車去團裏,想找到朱大剛警告他一下。
我進到男生宿舍裏,黑牛他們正在玩麻將賭錢,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朱大剛,就出來了。
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小麗提出現在氣候好,這些天我又放假,她想借這個機會去看看父母的墳,同時到外麵走走,旅遊一下。
媽媽說,“這樣也好,小麗一天蒙在家裏,應該出去走走,小河就陪她去吧。”
我答應了。去蕙姐那裏的時候,跟她說了一下。
接下來幾天,我帶著小麗和孩子開上車出去旅行,趙玉婷跟隨我們一起去。
我們先給小麗的父母上了墳,然後去了千島湖,又去了武夷山,雁蕩山,又在杭州、蘇州玩了幾天,回來已經是半月之後了。
回到家裏休息兩天之後,我和媽媽一起去看望外公,晚上,柳月湘請我和媽媽、小麗去她那裏吃飯。我們在柳月湘家裏呆到晚上九點左右出來,我先把媽媽和柳麗送回家,然後去看蕙姐。
到了蕙姐的別墅外麵,我停住車去敲門,但沒有人開門,我就給蕙姐打手機,但沒有人接,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覺得奇怪,蕙姐怎麼會不開手機,也不在家裏呢?
我又去了一趟舞蹈團,也沒有找到蕙姐,團裏冷冷清清的,大部分人都沒在,黑牛幾個在玩麻將血戰到底。我問他們看到蕙姐沒有,都說沒有看到。
我出來之後,在車裏打手機給陸瑩瑩,問她是不是見到蕙姐了,陸瑩瑩說,“白總十天前就回家了,好像家裏有事吧,還沒回來呢。”
我就開車離開了。
過了幾天,蕙姐還是沒有消息,手機也打不通,我開車去蕙姐別墅,用鑰匙打開了門,想把房間收拾一下,給花澆一下水。
沒想到我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特別難聞的味道,讓人作嘔的那種氣味。我捂著鼻子到處找,走到廚房裏一看,地上一具屍體,已經腐爛了,惡臭熏天。
我趕緊跑出來,到外麵蹲下作嘔,同時震驚不已,在蕙姐的別墅裏,怎麼會有屍體,那屍體不是蕙姐,很像是朱大剛。
我渾身顫抖,雙腿無力,扶住牆才沒有倒下,我縮到牆根下麵喘了一會,才哆嗦著拿出手機打了110,接通後我說,“發現一具屍體……”
女警察在那邊一個勁地問我在什麼地方,我是誰。我語無倫次,半天才說清楚了。
過了一會,一輛警車來了,下來兩個察,進去看了一下就出來,然後給局裏打電話,過一會又來了三輛警車,下來幾個警察,有穿白大褂的法醫。他們進去忙碌起來,就像警匪片裏演的那樣,開始勘察現場。
我緩過勁來,到裏麵各個房間去看了看,沒有發現蕙姐,這時候一個警察問我,“這是誰的別墅?”
這個問話的黑臉警察,他看我的目光卻有些嚴厲,顯然已經把我列入嫌疑人了。
我說,“我蕙姐的。”
“你叫什麼名字?”
“李小河。”
“死者你認識麼?”
“認識。”
“說說吧。”
旁邊一個年輕的女警察開始用攝像機記錄我們的談話內容。這個女警察非常漂亮,花容月貌的,要是去演電視劇,多半會紅。
我告訴警察說,“死者叫朱大剛,是和我一個舞蹈團的演員,他演獵人,我演鷹王。”
“你們很熟悉麼?”黑臉警察問我。
“是的,一個團裏工作,同台演出。”
屋裏味道很難聞,我和他們走了出來,在外麵繼續談話。
黑臉警察問我,“死者是怎麼死的你知道麼?”
“不知道。”說完之後,我見黑臉警察好旁邊兩個警察都審視似地看著我,我有點緊張,就又說道,“這裏平時是我蕙姐住的,她是舞蹈團的投資人,也是主演。”
“她叫什麼名字?”
“白茹蕙。”
“你是怎麼發現死者的?”
“我跟蕙姐關係很好,前幾天我外出旅遊了回來,今天過來看看,發現屍體,並不知道朱大剛是怎麼死的,就直接打電話給你們報警了。”
“白茹蕙現在哪裏?”
“不知道,我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天左右沒有看見她了,手機也打不通。”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朱大剛很可能是被蕙姐殺死的,因為我要求蕙姐和朱大剛分手。意識到這點,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覺得蕙姐的失蹤,肯定和朱大剛的死有關。
白胖警察繼續問我:“那你知道蕙姐會去什麼地方麼?”
我搖了搖頭,感覺到透不過氣來,就蹲下來喘氣,出了人命案,這下蕙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