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問到這個,我心裏想,警察怎麼什麼都知道,連我去法國和美國都一清二楚。這讓我心裏有點緊張,我說,“不久前,也就半個月左右吧,我去了一趟美國。”
“呆了多久?”邵慧芳問。
“一個月左右吧。”
“在美國做了什麼?”邵慧芳問。
我說,“我在美國有個公司,是去了解公司經營情況。”
邵慧芳問,“你在法國有公司,美國也有公司,到底多少公司啊?”
我摸了摸腦袋說,“商人嘛,當然是哪裏有市場就去哪裏了啊。”
邵慧芳說,“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有沒有見到白茹蕙。”
我苦著臉說,“沒有的。”
“那我問你,你去美國都住在什麼地方?”邵慧芳又問。
她問話的時候,旁邊那兩個男警察就把我看著,好像在檢測我是不是在說謊一樣,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賊,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麵對邵慧芳的一連串提問,我有點沮喪,卻不得不繼續和她軟磨硬泡,我說,“住在洛杉磯,也去了別的地方,舊金山,還有芝加哥,西雅圖什麼的。”
其實,在美國的一個多月時間裏,我一直陪著蕙姐,哪裏都沒有去,現在邵慧芳這樣問我,我就故意多說幾個地方,讓他們查去。
邵慧芳看了我一會,覺得問不出來什麼了,就說,“今天就到這裏吧,要是有白茹蕙的消息,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我說,“我一定。”
邵慧芳上了警車,另外兩個警察也上了車,他們走了。
我看到警車離去,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次從頭到尾都是邵慧芳在訊問我,也不知道她是鐵麵無私,還是避重就輕,暗中幫我。
我回到家裏,媽媽問我是什麼人,我說,“警察,問我去美國有沒有見到蕙姐,我說沒有,他們不信,盤問我半天,問不出來什麼就走了。”
媽媽有點擔憂地說,“警察已經注意到你了,以後別和蕙姐聯係了,免得被牽連。”
“本來我就不知道蕙姐的消息,她大活人一個,有腿有腦子,去那裏我怎麼會知道。”說完我回到自己房間裏,心裏依然在擔憂。
晚飯後,我估計邵慧芳已經下班了,就拿出手機查到她的手機號碼,給她發了個短信,“你好。”
她回信了,“你好。”
“下班了麼?”
“當然。”
“可以約你出來麼?”
“什麼地方?”
“老地方好麼?”
“好。”
八點左右,在老地方,也就是那家酒吧裏,我等到了邵慧芳。她穿著雪紡衫,牛仔褲,挎個小包,走過來坐在我對麵。
我笑著看著她,“你今天特別漂亮。”
她微微一笑,“謝謝。”
我給她點了一份紅酒,然後說,“今天你盤問我半天,本來就忘不掉你,這下就更忘不掉了,隻好約你出來。”
她笑了一下說,“我是例行公事。”
我說,“當時我都出汗了,生怕跳進黃河不清,渾身是嘴說不清。”
她看著我說,“你說謊了對不?”
“沒有,絕對沒有。”我做出很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