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我去老地方埋老人了,村口那顆柳樹可沒有書生的影子。”黑澄剛剛出門轉了一圈,有根有據的說道。
“這裏又不止村口那一顆柳樹……”紅燭無奈的撫摸著額頭說道:“這裏的柳樹太多了。”
“多也不難,”我說道:“你們別忘了這裏是走不出去的,柳樹再多也有個數量,如今鬼回頭裏麵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我們可以分頭找,當日黑澄為了走出紅河村所留下的線繩痕跡還在,我們可以順著線繩找。”
“這是個方法,”和尚很是讚同,當即就準備出門尋找了。
我和紅燭從村口那顆大柳樹出發,黑澄和和尚則從村尾出發,這樣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和紅燭在村尾,黑澄和和尚在村口,紅河村這裏的磁場有些奇怪,手機在這裏是沒有信號的,因此,我們相約在鬼回頭回合,不管是村頭還是村尾出發,所經路途都是一樣,應該前後差距沒有多少。
果然,如同我們推測的一樣,那個書生確實打算自殺,是黑澄和和尚找到的,當時他整準備把一根麻繩丟到樹上自盡。那根麻繩看上去很粗而且很新,應該是他在外麵買好帶過來的,正如我們推測一般,他來到紅河村,本就是為了自殺而來。
我和紅燭早先回到鬼回頭,而黑澄和和尚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就推測他們兩個可能找到年輕人了,結果這倆貨幾乎是強行押著人家過來的,本來年輕人打算自殺用的繩子變成了捆縛繩,那倆貨直接把年輕人來了個五花大綁,強行的扭送回來的。
看到這三人回來的造型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不過好歹能把年輕人給帶回來讓我們看著,總比放任他在那裏尋死的好。
黑澄表示這個男的很是古怪。
“怎麼了?”我看著這個年輕人隻是臉色慘白而已,幸好還有生命特征,要是他也死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黑澄和和尚直接把年輕人押回我和和尚的那間房間,我和紅燭也跟著去看,黑澄和和尚忙活著給那人鬆了綁,但是年輕人的視線卻一直落在我的那隻布娃娃身上。
“為什麼……要救我?”年輕人的聲音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滄桑,他撫摸著那個布娃娃的臉小聲的問道。
我發現那個布娃娃已經不留血淚了,之前所流出的血淚也消失不見,看來這個布娃娃隻是給我們警示的作用。
“聽著,你不能死。”我不容置疑的口氣讓年輕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來這裏,就是來計劃我的死亡的,難道我連死都沒有自己的權力了麼?”年輕人好不憂傷的說道,說實話這家夥這麼說話的時候讓我挺受不了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說呢,好好的一男人,說出這話來給人感覺就是有點娘。
“不是,”黑澄是不喜歡這樣的性格的人的,直截了當的說道:“你要死,不能死在這裏,死外麵去。”
“去,怎麼說話呢?”和尚推開黑澄:“生命這麼可貴,你還是別死了,人活一世不容易……”
我和紅燭麵麵相覷,有這麼安慰人麼,和尚還好點,黑澄說出這話的時候年輕人的臉色已經變了,幾乎是瘋狂的說道:“難道我死的權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