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姐,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坐在這裏了,我就直說了。”宮澤翊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或者應該說是愛的人,我不能沒有她,但是既然是我爺爺的意願,我還是要來的。不過,和小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話鋒一轉突然就把話題從他身上扯到了自己身上,和璿表示她對宮澤翊的腦回路不理解。
“既然宮澤先生想問我哪裏有不解答的理由呢?”和璿依舊微笑。
宮澤翊看著她一臉得體的微笑心裏其實是不舒服的,他自小跟閻岩他們長大,想笑就笑,生活隨性自在,這些豪門裏的千金卻被教導的時時刻刻都要保持完美的微笑和姿態,他實在是學不來。
不過,不知道你聽到我的問題的時候,還能不能保持住這一臉聖母樣。
“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前幾天在國內見到了裏昂,他給我們公司拍廣告,看上去很憔悴的樣子,我以為是他最近很忙,可是他的經紀人告訴我說他那段時間除了我公司的固定工作其他什麼都沒有接,隻是他自己睡不好。我是想問,你就那麼跟他分開,甘心嗎?”問完這番話的時候宮澤翊想他自己臉上此刻也一定是一副令他厭惡的完美笑容。
果然,和璿的笑容在聽到宮澤翊敘述裏昂之後立馬僵住,眼神也開始變得恍惚。他心裏頓時安定下來,看來這姑娘也不是隻是跟裏昂玩玩而已嘛,這就好辦了。
兩個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隻聽得到古老的擺鍾在“嗒嗒嗒”走著的聲音。一個是因為聽到了有關於自己心事的事情而心緒不寧,一個是在靜觀其變好準備下一句話還怎麼說,兩個人各懷心思卻同時選擇了沉默。
不知道聽著擺鍾擺動了多少下,宮澤翊有些疲倦的靠著沙發按了按太陽穴,這和璿也是個沉默是金的姑娘。
“甘心嗎?這個詞用的真好。我也想過無數次但是我卻想不到這個詞。我想裏昂一定覺得我以前跟他說的話都是屁話吧,遇到一點阻力就退縮了,就不再見他了。我想他跟你說話的時候一定難過的抱著頭。”和璿臉上依舊是笑容,隻是這笑容,平添了幾分滄桑和無奈。
她這樣子,讓宮澤翊想起了那個叫裏昂的男藝人,明明公眾形象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又是混血長的很好。但是在談到和璿的時候本來還帶著笑容的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如同和璿所說的,彎下腰難過的抱著頭,幾乎是抽泣著傾訴著他對她的想念,怨恨,還有,割舍不盡的愛。
他突然有些同情和璿和裏昂,愛而不得…是何種痛苦的事情。“那你為什麼不去見他?”同情歸同情,計劃還是計劃。
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和璿低低的笑了起來:“嗬嗬嗬,見他?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你知道我父親為了讓我跟他斷絕來往已經限製了我的自由,我去哪裏都要向他稟報得到允許才能出去。我怎麼可能有機會去見他?”
“那你想見他嗎?”
“你什麼意思?”
“我想你爸爸不會介意我們繼續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會像是約會一樣的機會。”宮澤翊一臉自得。
和璿恍然大悟,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帶我去見裏昂?”
宮澤翊點頭,揚了揚手機:“我已經約好了,就等你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和璿抬頭:“我想你大概沒有這份閑心來幫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我猜這也是個交易,但是隻要你能幫我和裏昂,我也答應你這個交易。”
沒想到她現在這個情況還能理性分析問題,宮澤翊讚賞的點了點頭:“我也不會問你不怕我把你賣掉這種話,因為我也確實不打算把你賣掉,咱們倆隻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和璿微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