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女帝白淺,一生為善,從來不做殺生之事,即使是那邪惡的魔族,鬼族,魂族,白淺從未殺生一人。今天可以讓白淺發出這樣的誓言,可見古囚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哈哈哈,區區一個凡人而已,竟然想滅了泰山之中的鬼族?你最好也不要走出這寺廟,不然我會讓你嚐嚐鬼上床的滋味,要記住哦,那可不是一隻鬼。”那女子陰魂不屑的說道。
最後狠狠的瞪了古囚和白淺一眼,那些陰魂再次化為了鬼火,就懸浮在這寺廟之外,守護著白淺和古囚。
“古囚……”白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古囚拖到了寺廟內,讓古囚靠在那破舊的桌子前,白淺一邊擦拭著古囚嘴角的鮮血,一邊輕喚著古囚的名字。
古囚可是凡人,他結結實實的挨了黃階中期的陰魂一擊,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
黃階修士雖然實力低微,可是卻要比凡人強大的多。
不管白淺如何喚著古囚的名字,古囚仿佛已經陷入了沉睡,始終都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過還好,他還有呼吸,短時內,並不會死去。隻是他的傷勢如果得不到治療的話,肯定會惡化,變得更重,身為凡人的古囚,肯定會熬不下來的。
可是從出生都被當做公主的白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她真的不知所措了。她每一次受傷,都是吃丹藥,或者聖藥來治療傷勢,要說凡人受傷,怎麼包紮傷口,她白淺真的不知道。
白淺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快速的打開自己的儲物袋,還好法力雖然失去了,但是儲物袋和主人心靈想通,不用法力也可以打開。
可是打開儲物袋之後,白淺傻了,她的儲物袋中的丹藥,竟然全部失去了藥性……也就是說和她一樣,化為了平時丹藥,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不僅如此,就是她的武器,也失去了靈性,變成了普通的武器。
“這下怎麼辦……”白淺真的是慌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嘶……”輕微一動,牽連著大腿上的傷口,白淺痛的臉色發紫,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將寺廟中那些雜亂的稻草平鋪好,將古囚放在稻草上之後,白淺艱難的站了起來。
“今天你救了我一次,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凝望著寺廟中那聳立的石像,白淺麵色平靜的說道。
“不過,如果你能感應到這裏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救他,如果不能,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白淺繼續開口說道。
隨著白淺的話語落下,寺廟之中的石像竟然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緊接著在那石像手中拖著的玉淨瓶之中,竟然飛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液體,向白淺飛了過來。
看到那晶瑩剔透的水珠,白淺臉上露出了一縷驚喜之色,她開心的將水珠接在了手裏。
“謝謝。”白淺向那石像道了一聲謝,然後拿著水珠來到了古囚的麵前。
可是當她要將水珠塗抹在古囚的後背時,那本來蘊含著強大能量的水珠,竟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期內蘊含的力量,全部消散了。
“怎麼會如此……也化為了凡水。”白淺傻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那已經變成普通水的水珠。
就在這時,石像突然一陣抖動,緊接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濃鬱仙氣的強大女仙出現在了白淺和古囚的麵前。
女子一頭青色發絲披散在肩膀兩側,直達腰間。女子的麵容清秀,美麗,給人一種高冷聖潔的感覺。
在女子的右手上拖著一個青色的玉淨瓶,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而女子的左手手腕處,卻帶著一串青色的鈴鐺,輕微的搖曳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可是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她隻是一縷殘影,她不是真的女仙。
“泰山之中,一切皆為凡,你應該知道。他不應該來此,我無法救他,隻能靠他自己。”那女仙殘影悠悠的說道。
“泰山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強者的存在。自巫主走後,又經曆了千古,她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嗎?”白淺將古囚抱在懷裏,望著那女仙殘影冷冰冰的說道。
“有一些消息了……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確定。”女仙殘影雙眸露出了思索之色,平靜的說道。
“什麼消息?”白淺漠然的問道。
“泰山的一切,將要有個終結,這一切,或許都是因為我……”女仙殘影落寞的說道,隨著她的話語落下,她的殘影也變得一陣虛幻,最後更是變得支離破碎,化為了光雨,再次融入進了那石像之中。
“青仙……你是要來下界了嗎?我等你。”聽了女仙殘影的話,白淺的狐狸雙眼變得深邃起來,喃喃自語。
熟不知在青仙殘影離去之後,古囚的美眸突然抖動了一下,隨後平靜了下來。
而在泰山之巔,這裏有一口寒冰玉棺,在青仙殘影出現的時候,寒冰玉棺突然抖動了一下,接著再次化為了平靜。
在寒冰玉棺抖動的同時,泰山之下,萬裏深處,這裏有一座地下宮殿,一條被所困在宮殿之中,百丈長的黑色巨龍,發出了一聲嘶吼,雙眸之中充滿了激動之色。
泰山之巔和泰山之下發生的事,白淺並不知道,此時她正抱著古囚,靠在寺廟中的木柱上,陷入了沉睡。
她現在是真的太累了,身為凡人的她,先是登了一整天的泰山,本來已經疲憊不堪了。後來又被陰魂追殺,上演了一幕恐怖的逃亡之旅。
白淺此時已經身心疲憊了,她的眼皮子都在打架,終於熬不住的她,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清晨,一縷溫和的陽光透過寺廟那破敗的窗戶,照射在了白淺和古囚的臉上。
古囚昏迷了一夜,他的眼睫毛終於眨了眨,有了蘇醒的征兆。
瞌睡白淺依然還在沉睡,在她的額頭上,看能看到細微的汗珠。
古囚努力的睜開了雙眼,那刺眼的陽光,讓古囚下意識的抬起手,去遮擋著雙眼。可是他這一動,卻有牽扯到背後的傷口,一股鑽心的疼,充斥著古囚的心扉。
嘴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古囚才感覺到身後的柔軟。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回過頭,望向了還在沉睡的白淺。
“呼……”古囚鬆了一口氣,看到白淺相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
可是看到白淺額頭上那細微汗珠,感覺到白淺身上那冰冷的溫度,古囚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探出手,在白淺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
“竟然發燒了。”感覺到白淺的額頭一陣燙手,古囚的心沉到了穀底。
此時白淺身為凡人,又發燒了,對古囚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想了想,古囚將自己許久都沒有打開儲物袋打了開來,至於空間戒指,古囚打不開,因為空間戒指和儲物袋不同,想要打開空間戒指,是需要主人神識的,古囚現在身為凡人,神識根本散放不出來,所以打不開空間戒指。
不過還好,他的儲物袋中,還有一些草藥,這些草藥,本來就是凡藥,就是治療一般疾病使用的草藥。在古囚小的時候,魂經常封住他的修為,把他丟在大荒之中,發燒,受傷這些事,時常發生,所以古囚都帶有這些東西。
將幾種草藥拿了出來,古囚強忍著後背的劇痛,快速的將草藥碾碎,看到藥汁出現,古囚為難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喂白淺,讓她將藥汁服下,這裏又沒有什麼盛藥的碗,這讓古囚很為難。
“她現在還在昏迷,應該不知道我喂她喝藥了吧。就算她知道,我也是為了救她,她應該感謝我才對,肯定不會生氣的。”古囚心中默默的想著,然後將那些藥汁含在了嘴裏,慢慢的向白淺湊了過去。
白淺的櫻唇帶著一絲冰涼,還有一種甜甜的感覺,讓古囚心神一蕩,不過現在不是享受這個的時候,要將藥汁喂給白淺才行。
古囚將嘴裏的藥汁慢慢的送進了白淺的嘴裏,等到白淺喝下所有的藥汁後,古囚才離開了白淺的櫻唇。
不過此時已經做完這一切的古囚已經汗流浹背,他也非常的累,累得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尤其是那流出的汗水,刺激到了他的傷口,讓他更是疼痛不安,直接昏厥了過去。
而白淺呢,她雖然發了高燒,但是她並沒有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一個人在吻她,她想要出手阻止,可是看清楚那個吻她的人麵容時,白淺並沒有動,接著她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古囚和白淺這一昏迷,就是一天,黑夜再次降臨,泰山的寂靜再次籠罩著古囚和白淺。
說也奇怪,自從古囚和白淺昏迷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過這個寺廟,仿佛整個泰山,隻有白淺和古囚一樣,沒有人任何一個人。
泰山之上竟然下起了磅礴大雨,本來就破敗的寺廟,更是漏水,那豆大的雨滴滴落在了白淺的臉上。
冰涼刺骨的感覺直接將白淺驚醒了。
白淺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腦袋,迷茫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古囚!”當看清楚麵前的一切後,白淺嘴中發出了一聲驚呼。
此時的古囚竟然倒在了水泊之中,而那水泊,竟然被古囚背上流出的鮮血給染紅了。
寺廟漏水太嚴重了,白淺心中一陣擔心,此時她的高燒已經退去,恢複了一絲力氣,她拖著古囚,兩人來到了寺廟的角落處,因為隻有這裏沒有漏水。
“泰山竟然下起了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的泰山,怎麼和先前不一樣?”白淺抬頭,望向了寺廟之外,天穹正在下著磅礴大雨,那些鬼火依然懸浮在寺廟之外,不曾離去。
白淺的衣服本來已經濕透,又是一陣風輕輕吹過,寒意襲來,白淺不由自主的將古囚摟得更緊了。
“古囚,你快醒醒啊,我到底該怎麼辦啊。”白淺心中呼喚著,此時的她充滿了無助,變成凡人的她,根本沒有經過這些,此時她真的不知所措了,心裏也是充滿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