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複雜的心情,白淺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眸,望向了那個還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的古囚。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白淺白了古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花……不過比花更好看。”古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開口說道。
“嗬嗬,留著你的花言巧語,去哄騙其她女孩子吧,我可不吃你這套。”白淺冷笑一聲,平淡的說道。
古囚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可是這一聳肩卻牽扯到了他背後的傷口。
“嘶……”古囚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將旁邊的草藥拿在了手裏,準備塗抹草藥。
“我來幫你吧。”白淺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疼,不過被她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看到古囚的傷口,看到古囚怎麼塗抹草藥也塗抹不上的樣子,白淺平靜的說道。
“恩,不過要小心一點。”古囚將草藥遞給了白淺,然後交代道。
他也怕痛,說他不怕痛那是假的。他背後的傷,可是黃階的陰魂造成的,傷得比白淺要重得多,如果草藥塗抹上去,那還不把他給痛死。
“知道。”白淺冷漠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草藥。
草藥雖然可以治療傷勢,但是塗抹過草藥的她,清楚的知道那草藥塗抹在傷口上,產生的痛感,那是可以讓人痛得昏厥過去,甚至可以痛死的。
看著古囚背後的傷口,白淺心痛了,那森森白骨依稀可見,猩紅的鮮血自古囚受傷以來,從來都沒有停止流出。如果不是古囚的心髒已經經過了改造,造血的速度成倍增加,不然古囚早已失血身亡了。
雖然古囚化為了凡人,失去了肉身力量,但是畢竟他的身體還是經過改造的,改造後的心髒,是無法化凡的,因為他已經成為了古囚身體的一部分,即使古囚成為了凡人,那心髒也是屬於他。
不僅如此,生命之淚也在古囚體內流淌,生命之淚是一個強大的東西,在進入泰山的時候古囚就已經發現,生命之淚的效果並沒有完全的消失,隻是變弱了,所以古囚的傷勢,在無時不刻的恢複著。
古囚曾經猜測,泰山之中那個神秘的強者,雖然強,可以將大能之下的所有強者冰封,冰粉她們的修為,法則,力量,和靈魂之力,但是卻無法完全冰封生命之淚的力量。那說明,生命之淚的強大,已經可以媲美泰山之中那個神秘的強者了。
“嘶……”草藥被白淺塗抹在了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痛傳來,讓古囚不由得倒吸涼氣,但是古囚並沒有痛呼,他在強忍著。
在草藥塗抹到古囚傷口的一瞬間,就已經起到了效果,因為古囚的傷勢太重了,輕微的變化,就可以發現。
“你還可以嗎?”白淺擔憂的問道。看著古囚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古囚那緊皺的眉頭,白淺心裏一陣心疼。
“繼續。”古囚咬著牙說道。
白淺臉上充滿了無奈,然後又在古囚的傷口上抹了一些草藥。
不過這一次,古囚隻是咬牙皺眉,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看著古囚的樣子,白淺知道古囚很痛,但是她無可奈何,隻好加快速度,將草藥全部塗抹在古囚的傷口上,這樣古囚也可以減少一些疼痛。
很快,草藥全部被抹在了古囚的傷口上,白淺鬆了一口氣。
隨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對於古囚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看到白淺停手,古囚知道草藥已經唾沫完畢了,他也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磅礴的大雨也停歇了下來,柔和的月光透過破敗的寺廟灑落在古囚和白淺的身上。
“白淺女帝,為何這裏有一座青仙的寺廟?還是如此的破敗?”沉默了許久,古囚不解的問道。
“泰山本來是一座景色秀麗的大山,你也是知道的,在地球進入下界的時候,那時候青仙已經成為了一個強大的女帝。當年她曾經來過泰山這片區域,救助了不少人,所以泰山之下住著的凡人,為青仙建立了這座寺廟。由於泰山太高了,所以寺廟隻能建立在這裏。後來泰山被冰封,長達萬古之久,所以青仙寺廟也破敗了下來。”白淺向古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怎麼感覺,泰山現在非常的詭異,你沒有發現嗎,我們來泰山已經這麼久了,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從外邊進來的強者,他們現在都在哪裏?”古囚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也發現了,泰山和以前的泰山不同。當年泰山被冰封之後,我也曾進入過泰山,根本和現在不一樣,那所謂的陰魂,根本沒有,並且那時候雖然都是凡人,卻也能見到其他強者。我感覺泰山現在的詭異,和這次泰山異變,出現的異寶有關係。”白淺繡眉緊皺,向古囚說道。
“我現在隻是好奇,其他的人都去了哪裏。”
“不知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怎麼離開寺廟,外邊可以還有許多陰魂的。”白淺擔憂的說道。
“陰魂嗎?它們不足為慮。”古囚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仿佛他現在還擁有著修為一樣。
“不足為慮?那你見到它們還跑什麼?”白淺給了古囚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鄙夷的說道。
“哈哈,那是先前,現在它們對我來說不足為慮。你做過凡人嗎?”古囚大笑,掩飾心中的尷尬,然後又神秘的問白淺。
“做過凡人嗎……”白淺沉默了,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是下一任的青丘女帝,你說她做過凡人嗎?答案是,當然做過。
“做過……”白淺語氣低沉的說道。她又想起了她做凡人的那段經曆,那簡直就是刻骨銘心,一輩子也無法忘懷,即使到現在,經曆了萬古,走過了千古,那些經曆,還時常的被她想起。
“哦?沒想到你還過過凡人的生活?凡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就是他們口中鬼,也就是所謂的陰魂。而那些凡人是怎麼對付這些陰魂的?其中有桃木劍,狗血,雞血,這些都行,不過對付陰魂,最厲害的應該是銀質的武器。陰魂是最害怕銀質的武器,當然陰魂最害怕火焰,雷電,但是這火焰雷電,並不是世俗世界的火和雷電,所以現在想要對付外邊的陰魂,就要用銀質的武器。”古囚先是驚異,隨後又向白淺解釋道。
“銀質的武器!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白淺恍然大悟,她做凡人的時候,曾經也和陰魂大戰過,當時她使用的就是古囚口中的桃木劍,雞血之類的,當然還有銀質的武器。
“當然是笨唄。”古囚聳了聳肩說道。
“你說誰笨?”白淺皺眉,比了比秀拳,裝作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我笨,我笨。”古囚看到白淺的樣子,心裏怕了,趕緊改口道。
“哼。”白淺冷哼一聲,準備不搭理古囚了,因為古囚惹到她了。此時白淺的神態,就是給人一種生氣的小女人的感覺,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原來我以為我們成為凡人之後,儲物袋就打不開了,不過還好儲物袋可以打開,而我的儲物袋中,就有許多銀質的武器,對付這些黃階陰魂,綽綽有餘。”古囚笑著說道,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柄銀質的長刀。
這把銀質的長刀隻是一柄靈氣而已,不過此時靈氣也全部消散了,它隻是一柄普通的兵器,不過是由純銀打造的。
“有了這柄長刀,外邊的陰魂不足為慮,看我將他們一一斬殺。”古囚自信的說道。
聽了古囚的話,白淺又陷入恍惚,她有一種錯覺,忽然感覺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和萬古時她在那個小村莊之中經曆的一切非常的相似。
她們都是凡人,發生的事情也是這麼的相似,隻是人不同了而已。
“等你的傷好一些了,我們再出去吧。”白淺想了想,提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到,就讓那些陰魂再嘚瑟兩天。”古囚點了點頭說道。
“天色已經晚了,我想我要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讓這些陰魂好看。”古囚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休息吧。”白淺說道,但是她卻坐在原地,不曾動彈分毫
“隻有這個地方是幹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兩個將就著擠擠算了。”古囚站起身來,尷尬的說道。
“好。”白淺凝視了古囚片刻,然後默然的點了點頭。
已經抱著古囚睡了幾天了,和他擠在一起睡覺又有什麼呢?大不了他要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切了他就是了。白淺心中默默的想著。
於是,古囚和白淺就擠在了一起。
這個地方很小,所以古囚和白淺難免有肌膚的觸碰,不過古囚還算是正人君子,並沒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很快古囚就進入了睡眠,沉穩的呼吸聲傳進了白淺的耳朵裏。
“睡著了?這是連畜生都不如了?”白淺感受到古囚平穩的呼吸聲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的心裏卻又隱隱的失落之色。
“難道我不夠吸引他?他這一世可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和我睡在一起卻無動於衷?”白淺心中想到。
不知不覺,在白淺的胡思亂想之中,她也進入了睡眠。
時間慢慢的流淌,天已經亮了,太陽公公也露出了頭,那溫和的陽光,灑落在了古囚和白淺的臉上。
首先是白淺,她的狹長的眼睫毛眨了眨,然後睜開了自己迷蒙的雙眼。
“啊!”感受到自己身上那隻大手,還有炙熱的溫度傳來,白淺口中發出了刺耳的驚呼聲。
古囚猛得睜開了雙眼,緊張的望著白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古囚看著白淺那驚慌失措的神色,緊張的問道。
“啪!”白淺送給了古囚一個響亮的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