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陳漢烈傷心的哭了,流出了前所未有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哭。他對自己發誓,以後跟餘霖霖一刀兩斷,永不相幹。
蕭紅卻來到了他的家中,不斷的在他床上撫著他的頭,安慰他說:“表哥,這樣也好,你也終於知道餘霖霖的為人了,如果一直都蒙在鼓裏,可能以後某一天她再背叛你,給你的打擊更大,現在就忘記她,好嗎,越早忘記越好。”
陳漢烈使勁的點著頭。
第二天,他又一次的抹幹淚水重新上學,隻是,他不再用眼睛望向身邊的餘霖霖,仿佛她透明的一樣。
可是,讓他大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村主任走過來對他說:“陳漢烈,跟我走一趟,村長要見你。”
陳漢烈很是愕然,他想:“村長要見我?究竟是什麼事?”他在這裏多年以來,從來未發生村長要見他這樣的事。
懷著滿心的忐忑,陳漢烈跟著村主任走進了村長的辦公室。此時村長正埋著頭在一批公文中,看到有人進來,立刻抬起了頭。
村主任說:“村長,他來了。”
村長點了點頭,然後伸了一下手,示意他們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然後村長站了起來,他問:“你就是我們村的陳漢烈嗎?”
陳漢烈憨憨的回答:“是的,村長,你找我嗎,有什麼事?”
村長說:“我們醫療站的鍾醫生跟我投訴,說你動手打傷了他,他正在療傷,一會才能趕回來。”
陳漢烈聽後如同突發一聲晴天霹靂,他知道,如果村裏人打外麵派來的工作人員,是一定會被處分,在村大會上作檢討的。他立刻站起來說:“村長,我沒有。”
村長此時變得非常嚴肅,他瞪起了雙眼望著陳漢烈,狠狠地說:“你要講真話,有還是沒有?”
陳漢烈知道跟村長搞對抗隻會讓事態惡化,於是他話鋒一轉,然後說:“村長,那個醫生鍾智成搞我們村裏的餘霖霖,被我發現,我立刻上前製止。因為,餘霖霖是我女朋友,我要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村長不等他把話說完,隻是說了一句:“那就是你動手了,是嗎?”
陳漢烈露出一麵冤枉的樣子,他說:“村長,我隻是在製止他的時候,弄傷了一點他的皮毛。根本沒有真正動手打他。”
村長說:“整件事情是怎樣的,我們會查清楚,但現在鍾醫生說,他有一個人證,可以為他證明整件事的經過,證明他被打了,就是你說的餘霖霖。”
陳漢烈立刻說:“那你叫他們也過來,我們對質一下。”
村長說:“好的。”他又對著村主任說:“把餘霖霖也叫來,另外,現在鍾醫生可能也回來了,你去把他也叫來吧。”
很快的,鍾智成和餘霖霖也來了。
陳漢烈沒有再說話,隻是用很嚴肅的眼神望著餘霖霖的麵。
村長這時發話了,他問:“餘霖霖,整件事是怎麼樣的?”
餘霖霖並沒有看陳漢烈,她沒有怎麼想就開始說了:“我跟鍾醫生想去祠堂上麵的空室打掃衛生,可是陳漢烈卻突然衝了進來,然後舉起拳頭,打傷了鍾醫生,鍾醫生沒有還手。”
陳漢烈聽後立刻大聲的喝道:“你在說謊!鍾醫生和你在裏麵正做那事,讓我發現,我進來後,鍾醫生想把我打走,並辱罵威脅我,我出手自衛。”
鍾智成也在一邊大聲的喊:“你住嘴!我跟餘霖霖完全清白的,是你進來了,產生誤會,然後因妒忌就出手打我,村長,你要還我一個公道。”
陳漢烈想到了那天,蕭紅也是在場的,隻是一直在外麵等,沒有親眼目睹裏麵的豔事,並且是蕭紅先發現鍾智成和餘霖霖走進空室,於是陳漢烈要求,把蕭紅也叫來,幫他做證。
可是,在村長麵前,蕭紅卻支支吾吾,因為當時她真的不知在祠堂上方的空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她盡管看到鍾智成和餘霖霖走在一起,但不能證明,他們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
最後,村長的裁決出來了。
陳漢烈打人,有鍾醫生的傷,和餘霖霖的口供,這兩點足可證實。
鍾醫生和餘霖霖是否存在不正當關係,單憑陳漢烈和蕭紅的口供,暫時不能證實,
這一來,陳漢烈終於懵了,他雙腿發軟,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他不知怎樣回家麵對老弱的母親。
而鍾智成,卻在一邊露出了解恨的笑。
很快的這件事便在村領導的一個討論會上得出了處置方法。
第二天,村裏便舉行了全村會議。村長在台上嚴肅而振振有詞地發言:“我們村最近發生了一起本村人打醫生的事件,我們要嚴肅地處理----現在,請這個打人的陳漢烈上台,讓大家認識一下。”
村主任示意陳漢烈走上台去,陳漢烈便頹喪著臉的慢慢走到了台上的正中央,低下了頭,活像被批鬥的土豪鄉坤。
台下的少年們一片嘩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時在他們心中的大英雄“神拳烈”要被請上台被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