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外麵,拿出手機來,撥打了伍勝春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陳漢烈聽到裏麵傳來的,正是伍勝春的聲音,並且語氣輕鬆,似乎一點事也沒有,他這樣鬆了口氣。
“漢烈!你跟雲姐怎麼樣了?逃出去後有沒有受傷?”伍勝春問。
陳漢烈說:“我隻是受了一點傷,雲姐沒事。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伍勝春立刻誇誇其談地說:“我哪有這麼容易有事?哪些個家夥,就算再加十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陳漢烈知道伍勝春在輕視那班小夥子,這些小夥子看上去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年輕,盡管拿著刀,可沒幾個能打。可陳漢烈還是說:“你這次沒事,就算走運了,以後可真不要這麼拚。”
伍勝春說:“得啦。對了,我得告訴你一個事,你上次放在我這裏的那個女孩,她不見了。”
伍勝春以為這樣說出來,會讓陳漢烈很意外,可陳漢烈卻說:“是我把她帶走的,把她帶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伍勝春說:“你小子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會是把人家女孩子蒙騙了吧?”
陳漢烈知道伍勝春在開玩笑,於是說:“我哪裏是這樣的人?我把她帶到咱們大哥那邊了,現在大哥還沒有回家,他在城東開了一個麵館,跟聶紅豔一起做這個小生意。”
“什麼?大哥還沒有回家?太好了,有空咱們一起去他麵館那裏,好好的吃他一頓。”伍勝春高興地說。
夜總會被張誌龍帶著人過來打砸完後,變得體無完膚,滿目蒼夷。裏麵的保安,部長,陪酒妹等,都跑的跑,走的走,沒幾個人留下來。
雲姐在事後的第一天,就給張誌龍打了電話。
“張誌龍,你還真夠狠啊你,現在你得逞了吧,看這個生意還怎麼做?你要了也沒用,你說是不是?想當初,這是咱們一起努力的心血,你現在這麼搞,是要幹什麼啊你?”雲姐在電話裏叫喊著。
張誌龍說:“我也不要這樣的,是那夥人控製不住,才會鬧成這樣,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還是會死砸的,你最好還是分我一半的錢,我好繼續活下去,也不會給你生事了。”
雲姐怒不可遏地罵他:“你無恥!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可張誌龍卻進攻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說:“曉雲啊,你不想一想我們這些年是怎麼走過的,我隻不過犯了一個錯誤,你就這麼狠心的對我嗎?你把我送進牢裏,我已經沒放在心上,不再恨你了,可現在,我沒錢過日子了,你怎麼也得分些錢給我,是嗎?咱們夫妻一場,還是好聚好散。”
雲姐聽到這裏,說不出話來,她想起過往與張誌龍一起挨苦的日子,即時流出淚來。
“曉雲!曉雲!”張誌龍在電話另一邊不停的喊,可雲姐沒有任何應答,最後掛了線。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思想煎熬,雲姐打電話給張誌龍。
張誌龍接到電話後,連忙說:“怎麼回事了?剛才沒回我的話?”
雲姐說:“我想過了,既然你日子這麼難熬,我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但分你一半是不可能的,咱們出來好好談一下吧,看怎麼個分法。”
張誌龍聽了後,喜歡望外,他說:“你終於想通了?那就好,你看約個時間和地方,好好的談一下吧。”
雲姐是真想跟張誌龍說清楚,跟他一刀兩段。
否則張誌龍長期煩攏著她,讓她沒有安穩日子,並且那夜總會看著也做不下去了,雲姐想著就把夜總會轉給張誌龍,如果張誌龍做不下去,她也不管,算是仁至義盡。
然而,他們想不到,另一個人也在關注著整個形勢的變化,這個人就是趙子朔。
“什麼?張誌龍把夜總會砸了?”趙子朔聽了手下的彙報,故作驚訝,實際上,這恰恰是他的陰謀。
他想著,張誌龍帶了人過去,可能不會開打,隻是想嚇唬一下雲姐,這樣的效果不大,於是暗中叮囑一個親密的手下,叫他到時一定要動手,直接殺進去,把百鳥圖搶出來,另外,還要把一個叫王潔的美女找到。
可現在,那個手下回來卻報告說,百鳥圖被雲姐逃跑時帶走,而那個叫王潔的美女,不知所蹤,夜總會裏的工作人員沒人知道她的去向。
“X的!飯桶!”趙子朔眼看著寶物和美女都得不到手,當即痛罵手下。然而,在他心中,卻有了另一陰險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