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油哥一陣疑惑,他又接著問:“是多少個人一夥?他們是哪一路的家鄉話?還有,他們是什麼形式搶的?”
陳漢烈說:“多少人一夥我還真猜不出來,他們的家鄉話雖然我聽過,可真不知道這是哪裏的,搶的方式,就是撞車啊,先撞後搶。”
油哥聽了後,立刻顯出不耐煩的樣子,他說:“你怎麼好像說的話都是廢話?跟白說一樣,在我們這個城裏,有好幾夥人在不同的路上,專門做這樣的勾當,他們的團夥有大有小,有些被公安機關打擊了,有些還沒有。你叫我怎麼去確定是哪一夥人?而且,你還不知道他們是哪裏的家鄉話,我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去分辨,究竟是哪一夥幹的。”
陳漢烈被他說得也糊塗了,立刻努力回想著跟綁匪交易時的情形,他想盡可能找到這夥匪徒的一些具體特征。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這時,王嘯林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問油哥:“是不是知道他們是哪一個家鄉出來的,就可以大致知道是哪一夥人?”
油哥想了想,點著頭說:“嗯,咱們這個地頭,大致就是這樣,一夥老鄉聯合起來,就出來打家劫舍,他們如果發現另外一夥是同一個地方的,就聯合起來,如果不合,他們之間就打,所以,打來打去,也就剩下隻有一夥是這個家鄉來的,很好辨識。”
王嘯林立刻說:“好,如果是這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陳漢烈這時迫切地問:“大哥,有什麼辦法了,你快說啊。”
王嘯林說:“咱們找幾個從不同家鄉來的朋友,然後讓他們說家鄉話,你就根據印象來判斷,當時那夥綁匪說的話,跟哪一個最像,這不就可以判斷出是哪一個家鄉來的人嗎?漢烈,你能不能辦到?”
陳漢烈聽後,立刻說:“可以試試。”
油哥在一邊聽到,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並且他說:“行啊,就這麼定了吧,得快點了,這個事情就讓我來做吧,我認識的人多,五湖四海的人都認識一些,我就從朋友裏麵挑各個不同家鄉來的人,每個地方各挑一個,讓你去辨認吧。”
陳漢烈點了點頭。
油哥就開始一個一個地打電話給他的朋友,也真的出乎陳漢烈和王嘯林的意外,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竟然讓油哥把不同地方來的人全部彙集在他們前麵。
“好了,這些人全都到齊,基本上有可能來南方的外省人,全部在這裏,有一些是不可能來南方的,我就不算在內了,你可得好好的聽,這個非常重要,如果聽錯了,我也就說錯了,到時你們還是得付我錢的。”油哥說。
陳漢烈對自己的耳朵還是蠻自信的,他說:“行,我現在還能回憶起那些綁匪的說話,一會兒聽到差不多的,就立刻指出來,相信一定可以認出的。”
在場這些讓陳漢烈辨別聲音的人,一共有二十多個,有男有女,他們排著隊,一個一個地來跟陳漢烈說家鄉話。
可是,聽了幾句後,都讓陳漢烈否定,說這個不像是綁匪的聲音。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被他排除,眼看著隻有最後的三個了,在旁邊一直觀察著的王嘯林和油哥不禁抹了一把汗,王嘯林甚至問出聲來,他問陳漢烈:“究竟有沒有聽錯了?會不會把那之前的人當中有一個沒有認真聽啊,就剩這最後三個了,你如果也聽不出來,那咱們就沒辦法啊。”
陳漢烈一麵的無奈,他對王嘯林說:“大哥!我也很努力在聽了,確實是不對頭,我就希望這後麵的三個中,有那同一把口音,希望可以聽出來!”
說完,他側起了耳朵,準備聽下一位走上來的人說家鄉話,這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的少婦,當這個少婦說了兩句,陳漢烈即時激動地叫喊:“沒錯!就是這個口音!”
這一刻,王嘯林和油哥都興奮激動起來,油哥走到這個少婦跟前,才發現這是他的一個來自閩南的朋友。少婦說:“我剛才說的是閩南話啊。”
“閩南!”油哥即時在腦海中搜索著,不一會,他叫出聲來,大聲地說:“是楊霸天!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就是楊霸天那一夥人,他們就是來自閩南的,而且最近確實經常搶開車經過這裏的,一般在晚上作案!”
“楊霸天?”王嘯林和陳漢烈聽到這個名字,都充滿了忿怨,也有著重重的擔憂。
油哥這時打了個電話,說要打聽一下情況,他跟另一邊的人談了很久,談完後,他說:“楊霸天現在跟他幾個小弟在城北的歌廳,沒錯!聽人說,他們最近闊綽多了,而且,正在歌廳裏麵玩女人,聽說這些日子楊霸天每晚都睡好幾個,仿佛錢花不光似的,有人說,他們發了大財!”